“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我从大班椅上站起来,说,“刚来一会儿。”
薛度云绕过来,坐在我刚才坐的那把大班椅上,拿出钥匙来打开抽屉,把那份文件丢进去,又重新锁了起来。
其实我挺想问问关于那份文件的事,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他上次说过让我离江枫远一点儿,我怕他觉得我太过关心江枫的问题。
“我听助理说工地上有点儿问题,没事儿吧?”我问。
薛度云扭了两下脖子,伸手拉过我,让我坐在他腿上,淡淡的声音低沉磁性。
“这些不是你担心的问题,干嘛要费脑细胞去想?脑细胞费多了容易衰老。”
突然掉进男人的怀抱,被qiáng烈的男性气息毫无预兆冲击着,我反应都迟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嘀咕。
“那你为什么成天费脑都不衰老?老天爷对你太偏心了吧?”
薛度云的手掌在我大腿上摩挲着,虽然隔着裤子,依然摸得我jī皮疙瘩直起,情不自禁夹紧了双腿。
他勾chún一笑,“因为我肾好,你不是最有体会?”
虽然是事实,我却故作不以为然地哼了哼,“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薛度云眸子眯起,压低声音凑近我。
“难道忘了?要不要马上帮你回忆一下?”
我懂了他的意思,知道危险马上就要降临,一下子就要从他腿上站起来。
他却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把我腿一分,摆了个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这个动作让我感觉好羞耻,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发生变化的那里就那么直接地顶着我。
“害羞了?”薛度云玩味地瞅着我,声音也莫名低哑了。
问话的同时他还刻意顶了我一下,我跟触电了似的,一动也不敢动,脸烫得要命。
他突然凑到我耳边, 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用越发暧-昧的低音说,“老婆,你害羞起来的样子真可爱。”
我往后一退背就抵到了桌子上,他好看修长的手指chā进我的头发里,吻落了下来。越吻越深的同时,某个地方也越抵越紧,仿佛呼之欲出。
我也慢慢地沉沦其中,忍不住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动情地回应了。
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扭过头去看。
可薛度云的手却捧着我的头,我动不了,他的吻还在继续,不急不躁,像是在缓慢地品尝着美味佳肴。
等他好不容易松开我,我一下子从他腿上站起来,窘迫地看向门口。
我万万没想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人竟然是江枫。
他抄着手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那表情就像是在欣赏一场好戏。
我低着头,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心里挺尴尬的。
江枫缓步走了进来,笑着说,“看来我来得挺不是时候啊。”
他来干什么?为了那份协议?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薛度云突然扭头对我说,“你先回去,晚上我想吃你做的清蒸黄花鱼。”
我明白他是故意要支开我。
出门时,我带上办公室门的那一刻,看到江枫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离开云天国际,我直接去了超市。
我做过好几次清蒸黄花鱼,他也确实夸过好吃。
超市的生鲜区,这个点儿新鲜的菜已经不多了,而黄花鱼也只剩不大不小的两条,刚才够做一顿。
我拿着袋子正庆幸来得是时候,就听到旁边一道熟悉的声音说,“我想吃黄花鱼。”
我扭头一看,站在旁边,同样眼睛盯着我面前那两条黄花鱼的不是别人,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