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没有骨气的,他总能三言两语就搅乱了我的心。
一次又一次,我已在陷他的温情里无法自拔。
所以,后来的那一场大吵,只是戏而已。
原本以为就要达成目标,没想到却被无情揭穿。薛度云从头到尾语气并不严厉,却是不容置疑。南北根本不能再狡辩。
薛度云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沉稳地说,“南北,人在年轻的时候理智不够,抵不住诱惑,难免犯错,但别犯傻。他给了你多少钱,我都给你,把帐清了。”
听明白一切的黎落再也淡定不了了。
“我说,你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可以出卖啊,薛度云对你那么好,沈瑜还好心收留你,你这样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面对指责和压力,南北委屈地抿着嘴,掉下了眼泪。
“度云哥,我也不想这样的,那天晚上我从电视台出来,就被他们qiáng行带走,你爸要我离间你们,我一开始不答应,他们就打我,我也是被bī的。”
我想起薛度云让老杨去接南北,结果没接到的那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回来,她的手上确实有淤青,找,书看,书分,享书尽,在闪,爵小,说。倒是跟她这会儿的说法吻合了。
薛度云掐灭烟蒂,从西装里掏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
“密码已经写在上面了,把帐清了,然后专心准备这部戏,我会找个表演老师单独教你。”
“不用了吧,演技已经够好了。”
我脱口而出,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南北的身上。
这话带讽,没人听不出来。
南北努了努嘴,看样子有点儿不服。
正在这时,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不敢接。
不用猜,一定是薛伯荣没等到人,所以打电话来问情况了。
薛度云盯着她的手机,声音越发低沉地说,“南北,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如果这一次你不听我的,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你。”
他是真的把南北当成他的责任。
南北低下头,过了好半天,才小声说,“度云哥,我错了。”
薛度云突然拉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
“我要陪沈瑜去练车了。”
我跟着他起身,黎落瞪了南北一眼,也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薛度云停下脚步,又回过头,对南北说,“南北,无论别人承诺了你什么,钱还是前程,我都可以给你。”
薛度云的手握得特别紧,牵着我一步步走得很沉稳。
我忍不住扭头去看他,硬朗而成熟的俊脸此刻却像是更添了几分魅力,让人无法抗拒。
我知道,他已是我永远也逃不掉的瘾。
走出酒楼后,黎落识趣地说她有事要离开,我跟着薛度云上了他车。
“现在去驾校不晚吧?”启动车后,他问我。
我摇头,“不晚。”
开了一段,他突然伸手捞过我的脖子,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的脸腾地一红,他一勾chún,看我的眼神特别柔软。
我窘迫地指着前面,“快看路。”
他这才松开我,扶着方向盘,chún角的笑容却一直都没有散。
这样的他与昨天晚上跟我争吵时的样子很不相同,就像是风雨过后挂在天边的一道彩虹,柔和和温暖。
“你昨天跟我吵架好认真。”他突然说。
我看他一眼,他在笑。
我想起他昨天晚上离开以后,发来的短信,“演技不错。”
我给他回的是,“彼此彼此”。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我说,“其实我们都有真情代入,都借着昨天那场大吵吐出了心声,是吗?”
薛度云看我一眼,“你是?”
我诚实点头,“是,每次你关心南北的时候,我的醋坛子就翻了。”
薛度云抿了一丝浅笑,说,“那说明你真的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