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我往怀里捞了捞。
“打你电话结果手机在床头上响,老子还怕你梦游走错房间呢。”
我翻了个大白眼,尽管他看不见。
“走错房间?你以为我是你,才没你那么不靠谱。”
薛度云笑着把我的头发揉得一团糟,在我抓狂之前,把我搂紧。
“是,你靠谱,我不靠谱,我们这叫互补,懂?”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
许亚非拿起面包时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房子,前几天看到一个不错的,合适我就搬了。”
这话来得突然,我不禁诧异地看向他。
“又不是住不下。”
薛度云说完一边chún角挑起,揶揄地补充。
“不过这确实不是长久之计,万一有了女朋友你不好意思带回来,还得开房。”
许亚非淡笑着说,“最主要的,是你们天天撒狗粮,我吃了之后有点儿不消化。”
两天后,许亚非搬走了。
他在市中心买了一个jīng装修的三居室,家电齐全,拧包入住。
当天晚上,卓凡在碧海蓝天请客,庆祝许亚非乔迁新居。
黎落也来了,她头发齐肩了,要是以前,她早剪了。
我坐到她身边,感到新鲜地说,“你可从来没允许头发长这么长过呢。”
她歪着脑袋看着我,凑我耳边说,“想留长头发了,作为中华好闺蜜的你,怎么看?”
我笑着说,“我还蛮期待的,毕竟颜值在那儿,什么发型驾驭起来都不困难。”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个人的改变就是从另一个人的到来或离去开始的。
比如假小子突然尝试着穿裙子,比如短发姑娘想要留起长发。
我想这一次,黎落已经在劫难逃。
薛度云胃不好,我没允许他喝酒,所有人敬酒我都拦下了。
他大概觉得我有点小题大做,可我很严肃,他妥协地笑了。
“好,听老婆的。”
有兄弟开玩笑说薛度云是妻管严,他挺无所谓的。
“妻管严是褒义词,你们懂个pì,顺从和迁就老婆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我的心因他这句话而荡漾了一下,黎落戳戳我肩膀,小声说,“沈瑜,遇上薛度云,你是幸运的。”
我曾真的以为他的温柔是这世上最大的慈悲。当时的我并没有预见到,会有一天,我希望与他从未相识。
那个叫杜忻的女歌手正在舞台上唱歌,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叫住一个服务员,说了几句。
等我回到座位,杜忻唱起了南溪的歌。
卡座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我若无其事地拿起水果来吃。
歌还没唱几句,薛度云突然起身,我的心一下崩紧,拉住他。
“怎么了?”
他微低下头,朝我坏坏一笑,“niào急,你要陪我去我当然不介意。”
我松了手,也红了脸。
薛度云走后,我看到许亚非安静地坐在一边,就坐了过去。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许亚非,你知道南溪被葬在什么地方吗?”
许亚非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她的尸骨当年好像是被带回了她的老家安葬。”
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亲眼见到她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