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儿。
“落落,你没事吧?”我轻声问。
黎落缓慢转过头,看起来特别没有jīng神,“有事儿。”
“怎么了?”我走过去坐床边。
“我到现在头还痛着呢。”
我四下看看,没看到卓凡就问,“卓凡呢?”
黎落从床上捡起一张纸条递给我。
纸条上的字迹算不上潇洒:你要的总统套房,好好睡,不睡饱对不起老子的钱。
我愣了,所以这是几个意思?
“他没碰我。”黎落头一歪倒在了床上,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啊?”我简直太意外了。
黎落在床上滚了两圈儿,又滚了回来,最后四仰八叉地躺着,不住地叹气,这状态看起来倒像是有点失望似的。
我坐在床边,拿手指戳了戳她,“你昨天晚上不会真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吧?”
“pì。”黎落拍开了我的手,笑了,“没那么想,只是被男人带来开了总统套房,竟然没被碰,这事儿说出去挺丢人的。”
她一笑就止不住,像疯癫了一样,滚来滚去头发总是遮住脸,我也看不清她是个什么表情,不过我估计她这会儿自己是个什么心情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是复杂透了。
我想,如果卓凡昨天晚上真的碰了她,他们之间才是真的没有可能了,然而卓凡并没有碰她,她喝得那么烂醉,他都和她开-房了,都没有碰,这事儿恐怕对黎落的影响大了。
“你不是今天上班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黎落问我。
“挺好的,我那个岗位又不是多么大的肥缺,不会那么黑暗,也没人欺负我,带我的大姐也挺好的。
“那就好,你去吧,既然决定上班就好好上,就算有一天没了男人,也可以靠自己,不过,我看薛度云真对你挺好的,你得好好把握。”
黎落说着又滚了一圈儿,把脚搁在床头上,还没打算离开的意思。
提到薛度云,我想起昨天他背着我和那主编交谈的事情,他们到底在谈什么我不能听?他人是很好,对我也很好,但是他太让我看不透了。
看黎落没事,我也就放心地回到了医院。人事部主任刚好过来找我,通知我暂时不用上夜班,因为晚上的急救通常都比较紧急,我还需要磨练。
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儿,虽然从前在仁德医院做护士的时候,也经常上夜班,但毕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上了,有个缓冲期也是挺好的。
刚到下班时间,薛度云的电话就来了,说在早上我下车的地方等我。
我坐进车里后,见薛度云开车的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就问他去哪儿。
他不答反问,“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我说。
薛度云直接把车开进了名品商场的停车库,停好车后,他很自然地牵着我的手,带我进了商场。
“你要买衣服啊?”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说,“给你买。”
我立马拉住他停下脚步,“上次买的好多还没穿呢,别破费了,有钱也不是这么任性的啊。”
大概是见我太过一本正经,他被逗笑了,歪着头伸手刮了一个我的鼻子。
“八月十五,你不是要参加一场婚宴?难道不想穿得漂亮一点儿?”
我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