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魄散,下意识的就要躲闪尖叫,不过那人动作飞快,一把捂住了她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将她转过身来,皱眉道,“惊慌什么,是我!”
晏殊野。
曲弯弯气急,挣脱了他手,愤愤的朝他腿上踢了一脚,“神出鬼没的很好玩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又不是存心吓你,只是不想惊动了人。”晏殊野淡淡瞥了曲弯弯一眼,意味明显,“你这胆子也太小了一点”。
曲弯弯气的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你还想存心吓我?”
晏殊野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将曲弯弯的这行为看成是无理取闹了,于是看向她的目光便满是不赞同。
曲弯弯见他不说话倒像是知错的样子,于是大度的不打算计较了,冷哼道,“这大半夜的你不安寝,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刚刚发了病,身子受得住么?”
原本一开口还是冷冷淡淡的,只是随即又想到他的身体状况,曲弯弯也不禁关心了起来。
“不妨。”晏殊野微勾了下嘴角,拿起案上几本书册略翻了翻,一向淡漠的脸上露出些惊讶来,“你就是在看这些书?”
都是些关于药理和花草特性的书,一看便知她是为了tiáo查他中毒之事。
他在府里询问过轻云,得知曲弯弯去尚书库并非被太后qiáng迫,而是主动向太后请的旨。晏殊野更是不解她去尚书库做什么,又担心她一个人留在宫里不安全,索性来看看。
晏殊野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为了他。
为了他。
心头一阵暖流涌过,晏殊野难得的缓和了些脸sè,放下书,对曲弯弯说道,“伤的可严重?”
“嗯?”曲弯弯一愣,见晏殊野的目光落在她的腰上才反应过来,原本已忘记的火气又被勾了起来,冷道,“托殿下的福,死不了!”
曲弯弯一开口便是浓重的火药味儿,若是轻云在的话,恐怕又要痛心疾首:皇子妃你怎么能这么对殿下说话,要温婉要温婉啊!不过曲弯弯却是认为,他为了一盆破花对自己动手在前,又神出鬼没的吓唬自己在后,如果今天不把话掰扯清楚,那这日子真正是没法过了!
其实这倒是冤枉了晏殊野,虽然他这人睚眦必报,曲弯弯每每动什么小心思让他吃了亏总要变着法儿的讨回来挺让她抓狂,但是在“打不还手”这一点上,还像是一个好夫君的样子。
晏殊野倒也不在意她的讽刺,直接伸手去掀她的衣裳。
曲弯弯连忙倒退了一步,一把拍开他的手,警惕道,“你干嘛?”
晏殊野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玉盒,挑眉道,“你我是夫妻,还羞什么?”
曲弯弯顿时明白他是想替她上药,见晏殊野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她也知道两人都不知在一张床上睡过多少次了,再推推拒拒的倒显得矫情,于是转过身去,掀起了衣裳。
她的皮肤紧致白皙,看上去犹如上好的白玉一般,可是腰窝处却浮起了拳头大小的乌青,晏殊野眸sè微沉,觉得这瘀痕很是刺眼。
用手指挑了一块药膏涂上去,再耐心的缓缓揉开,让药力随着热度滋润进肌肤,晏殊野倒是做的一丝不苟。
热热的感觉在腰间散开,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曲弯弯转头看着给自己涂药的晏殊野,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这大半夜的,宫门都已经关了,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私入宫禁不会只是为了给她上药吧?
上完了药,晏殊野起身道,“你且坐一坐,本宫去凤仪宫取些东西。”
说完便从窗子里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