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欣慰得不行,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徒弟,只是给了个小小的提示就能接着往下编,听着似模似样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确有其事般。
嗯,其实真有这样的活动挺不错的,临近换防的日子,边防星又有些不安稳,连带着各个星球也人心浮躁,很多老鼠冒出了头,挑些人来个杀鸡儆猴也不错。
或许柳警官也有同样的想法,接收到队长赞许的眼神后,她的心情便雀跃了几分,再接再厉忽悠着,“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前些天中央警署抓到了一个小偷,只偷到七八支低级营养液和两个土豆,结果被判了二十年。”
“不是吧!”白子月听得心惊胆战,虽然她并不喜欢那些妄图不劳而获的懒蛋,可一个明显是饿疯了的人只是偷了点吃的就判了二十年,未免也太苛刻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听到别人这么倒霉,白子月心里好过了很多,莫名的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
在劳教学院毕业的人名声是不太好听,在学院里自由度也很低,可到底是学校,还是一所囊括初中、高中和大学的高等学院,教学的老师也是有真本事的,就是听说大部分都性格古怪。
自我安慰完,白子月便沉默了,她担心激烈反抗会招来更惨烈的后果,比如惩罚再加倍,在她大学毕业后扔进看守所里待个三四年。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严打什么的太不靠谱,或许自己是被谁坑了。
胡不平还在垂死挣扎,“我不服,我要找律师……”
“队长~”柳警官束手无措,求救的目光不停的投向自家队长。
康平无奈的抹了把脸,这样的软性子其实不应该进刑警大队的,去做文职多好。
可有大实话说出口就容易伤人,即便知道这样下去不好,他还是硬不下心去训斥,只能怏怏的起身去抓胡不平,“别浪费力气了,你这也是闹腾的次数太多,上头看不下去了,请你多吃几年牢饭长记性。”
好在看守所还是挺人性化的,只要表现好,反省得够诚恳深刻,减刑的机会挺多的,端看胡不平够不够聪明了。
胡不平被押送出门前,白子月忽然想起一件事,忙不迭的开口问,“那谁,我们没仇吧,你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我?还是说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受害?”
“不是我,”胡不平凶巴巴的回答,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个女人给我打电话,那孩子也是她让人送上飞车的。”
白子月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她怎么能确定我会坐这趟车呢?再说,我在中央星似乎没得罪过谁。”
她是从酒店里出来回学校的,除了顾迦南以外,没谁知道她上了这趟车,而胖豆丁比她还先上车,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预谋的针对她。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没撒谎,”胡不平裂开嘴恶意的大笑起来,“指不定是你抢了别人的男人,人家特意找你报仇。”
秃头司机的狂笑声渐渐远去,白子月满心的疑问没得到答案,倒是又多了几分,恰好柳警官客气的请她移步去警局大门口,她只能懊恼的将疑问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