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
陈白沫朝着那边小跑过去。
她去过莫北丞的部队,那群兵蛋子私下里都称他是冷血少将,一提到他,都是噤若han蝉的胆怯模样。
她当时还遗憾,没能看到他英姿飒爽的那一面。
如今总算是见识到了,却是在这种物是人非的情况。
“莫北丞,你干什么?”她抓住他扬到半空的手,人也跟着挡在了前面,“你是想打死他吗?商晢洲怎么说也是我男朋友,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是跟沈小姐开了个玩笑,值得你这样大打出手?”
莫北丞勾chún冷笑。
陈白沫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笑容,眼睛里是两团极致的浓黑,嘲讽中,又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气和恨意。
是了。
恨意。
那么清晰明了,简单粗bào的恨意。
她咬着chún,qiáng硬的拦在他和商晢洲中间,却从心底的最深处生出一股毛骨悚然!
莫北丞不耐的挥手扶开陈白沫,“我的事,你没资格管。”
“……”
她瞥见男人眉宇间的冷冽和轻蔑,一时愣住,竟忘了上前。
男人长腿迈了两步,俯身,手拎起商晢洲xiōng前的衣服,将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从地上提了起来,“你确定,要躲在女人背后?”
商晢洲看着面前英俊冷静的脸,全身痛的他想尖叫。
他躲在女人背后怎么了?
这完全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被打,他又不是智障,明知道打不过,还凑上去挑衅让他使劲揍。
莫北丞一眼就瞧出他的想法,眸子暗沉,薄chún微扯,“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死了也活该。”
这话。
明显不是说商晢洲的。
陈白沫讥笑,看着商晢洲那张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脸,只觉得心里那片空洞已经要将她淹没了:“莫北丞,你想打的,恐怕不是商晢洲吧,沈南乔没把他当成替身,倒是你,居然这么控制不住。”
莫北丞也不理她,只看着商晢洲,“再来。”
商晢洲微微挣扎了一下,费力的将肿的闭合上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莫北丞的步步紧bī,激起了他男人的血性,“你给我五年,我一定比你厉害。”
挑衅?
很好,已经很多年没有挑衅过了他了。
“五年?你?”
那样的神情和语气,表现出一种连不屑都称谈上的敷衍。
他眼里,一片血sè。
抡起的拳头发出骨节的摩擦声。
陈白沫呆呆的看着他熟悉的五官,却又觉得面前的人说不出的陌生。
是她从来没认清过他,还是,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她喃喃道:“你疯了吗?”
这一拳,终究没有落到商晢洲的脸上,因为,沈南乔站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出声问了句:“莫北丞,你好了没有?我饿了。”
夜sè迷蒙。
她站在路灯下,周身镀了层暖黄sè的光,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温润无害的暖意。
但陈白沫知道,沈南乔和‘暖意’两个字,是完全沾不上边。
莫北丞回头看了她一眼,收回拽着商晢洲衣领的手,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服,走过去揽过神沈南乔:“想吃什么?”
并不温柔,但已经和刚才满身戾气的男人判若两人了。
“喝粥吧。”
南乔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