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将还在睡梦中的木子拉起来,在她空出的位置上坐下。
找了一晚上,还穿着高跟鞋,这会儿脚已经疼的不是自己的了。
“你那天跟莫北丞说了什么?”
木子被拉起来,脑子里都还是浆糊,哪记得跟莫北丞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哪知道那个男人那么小气,不过,有钱真好,一句话的事,你瞧,都把我bī到车站来睡了。”
莫北丞的家世,不单单是有钱那么简单,世上很多事,有钱也做不了,那得有权!
南乔站起来,将薄毯塞进包里,拉起两个大行李箱的拉杆,“走。”
“去哪?”
见她这般气势汹汹的模样,木子还以为她要拉着她去向莫北丞讨公道,急忙阻止她:“我真没事,你就别为了我去和莫北丞吵了,你还打着让他爱上你的如意算盘呢,闹崩了还怎么爱啊?相爱相杀啊。他那种男人,就喜欢陈白沫那样事事捧着他,又偶尔傲娇的白莲花,你照着学,以你的美貌,肯定迷得他神魂颠倒,指哪打哪,到时候再给我报仇。”
南乔:“……”
她正了正脸sè:“我是想带你去酒店。”
“……”
原来,不是要帮她报仇啊。
木子讪讪的笑,“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住什么酒店啊,等我找到工作,就包吃包住了。”
南乔还要给陆家钱,她经济也不宽裕,要不然之前不会来皇家一号上班。
就临江市的消费水平,一个旅馆都要三四百一晚。
南乔将木子送到一家环境、卫生都差不多的宾馆,然后开车回去!
莫北丞在家。
车钥匙和鞋子都在。
南乔站在卧室前紧了下手,才开门走进去,窗帘只拉了一半……
空气中充斥着男人身上,浓郁的荷尔蒙味道。
“莫北丞,木子不是故意的,你一个男人何必跟个女人计较。”
她其实更想发火,但也知道,讨不到半点好。
床上的男人没动静,南乔和他处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他洞察力敏锐的惊人。
她开门进来,还说了话,他不可能没听见!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南乔在原地站了几分钟,还是没有回应,想到木子,她有些急了。
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吧。
她走到床边,扯了被子扔到一边:“莫北丞,你起来。”
莫北丞在美国连续两天没睡觉,飞机上又没睡好,昨晚临时加开了一个会议,又和乔瑾槐讨论方案,弄到早上六点多钟。长时间的超负荷用脑过度,饶是他再qiáng悍,也撑不住了。
他被吵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本能的抬手握住南乔的手腕,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到了床上。
身体缠着她的手脚,禁锢着不让她动弹,“别闹,我已经连续三天没睡觉了。”
男人沙哑的声音撩拨着她的耳膜。
气息温热。
拂在脸上酥酥痒痒的,她蜷了蜷脚趾,甚至忘了找他干嘛了!
南乔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做着天人交战的思想斗争,是现在将他摇醒了说,还是睡一觉,等醒了再说。
她昨晚找木子,也一夜没睡。
刚才憋着一肚子的怒气没想睡的事,这会儿躺在床上,四周都很静,睡意就渐渐上来了。
南乔打了个哈欠,睡吧,莫北丞困成这样,把他吵起来也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谈。
她闭上眼睛,两分钟后,又猛的睁开了。
脸上全是羞恼的怒气,“莫北丞,你睡觉就睡觉,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