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雾有点无语，这僵尸还是东北的啊。

“林雾先生，让你见笑了。”僵尸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我这一听你要来，怕吓着你，可又想听听你唠些啥，只好把脑袋家伙藏那旮旯里了，本来是想把手脚啥的都拆了藏在沙发底下，不过我一寻思，你说我拆了之后，秋泓这丫头也不会装啊，干脆就把脑袋摘下来完事。”

“……”林雾无言以对。

你变形金刚啊，还想怎么拆就怎么拆？

“请您坐下说话吧。”

僵尸很是彬彬有礼，看来很可能见识过未来的他有多凶吧。

林雾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抱着双臂，瞥了一眼旁边安静不说话的施秋泓，又看向僵尸，问道：“你是施秋泓的爷爷？”

“不是。”僵尸老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丫头的爷爷早没了，我只是用用他的身体而已。”

“那你是？”林雾看着僵尸。

僵尸拍了拍脑袋，叹息道：“我这脑子也不灵光了，少了好多记忆，要不是多了这老头的记忆，我话都说不全呢，我只记得我待在一块玉佩里，和几个老伙计在一个破古墓里待了好多年，前一阵子被人挖了出来，到了这老头手里。”

“古墓？”

林雾微微皱眉，“你是附身在古董上的鬼吗？”

他忽然想起来萧秦说过的话，李璐瑶在重生之前，她家里被厉鬼缠上，就是因为一件被怨念缠绕的古董。

难道那怨念古董就是和这僵尸同一批出土的？

可能那怨念古董之中就藏着一只厉鬼？

“我也迷迷糊糊了好多年了。”僵尸挠了挠后脑勺，“以前满心都是恨，脑子糊涂，现在进了这老头的身子，才算有了自我。”

“自我……”

林雾隐隐明白他的意思了。

看来，这僵尸是一只寄托在古墓古董内的厉鬼，在古墓里待了很多年之后，被人挖了出来，卖给了施秋泓的爷爷。

厉鬼心智被蒙蔽，记忆自然比较模糊，就像是裴佳宁一样，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直到……这个来自古墓的厉鬼得到施秋泓爷爷的身体，变成了僵尸之后，才恢复心智，获得了自我。

或许，是和大脑的记忆有关系？

这也难怪施秋泓说她能克服执念，原来就算变成了鬼，只要获得身躯，就能获得自我。

不过，身躯对于鬼的影响应该也很大。

这厉鬼是从古墓挖掘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鬼，说古语还差不多，居然会说普通话，还带了点大碴子味。

“是你抢了施秋泓爷爷的身体吗？”林雾问道。

“这又不是我自个的身体，我顶多暂时附身，想抢都抢不来。”僵尸摇头道：“是这老头自己愿意的，算是交易吧。”

“交易？”

林雾闻言，不由得瞥了施秋泓一眼，隐约明白这僵尸的意思了。

“这老头想法设法地救他孙女，我呢，就和他做了个交易。”僵尸说道：“只要老头把身体给我，我就帮这丫头活下去。”

林雾恍然道：“所以你就打算让她当僵尸？只要和我结成，灵魂不散，就能半死不活地‘活着’？”

“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僵尸点点头，问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僵尸这种嗜血好杀的物种，还不如死了好吧？”林雾皱起眉头。

“嗜血？”

僵尸的老脸上愣了一下，“谁说僵尸要喝血了？只要有足够的阴气就能活着，营养和水还可以保持皮肤和肌肉……那词怎么说来着，哦，活性，从我记忆的知识来分析，阴气主要是代替体内的化学物质合成，让我们僵尸有足够运转身体机能的能量。”

林雾：“……”

敲！里！吗！

这下可好，连初中化学、高中化学、大学化学也都白学了。

再见，物理、生物、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