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姿势,就像是我被他抱进了怀里一样。
季凉川这个人冷冰冰的,但是这个时候身体的体温却很高,透过被子全传到了我身上……
紧接着,他的手臂缓缓地上移,卡在我的脖子处,勾着手臂将我往他的xiōng口带,力道十足。
如此娴熟的动作,这根本不像是一个睡着的人。
“季凉川,放手,你快放手……你这样子我只会更加睡不着的。”我打破了沉默,叫着季凉川。
黑暗中,季凉川没有开口,回答我的是他的肢体动作,这一次他手脚并用,就跟无尾熊一样紧紧地缠在我的身上。
我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他压扁了,连呼吸也变得好困难,还想继续挣扎,却听到季凉川好像是在说话。
跟他有力的手脚不同,季凉川说话的声音很轻,就算是我靠的那么近,还是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季凉川,你说什么?”我把手臂撑在他的xiōng口上,好不容易给自己腾出了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
“……”他的嘴chún在动,也有模糊的声音发出来。
“你可以说大声点吗?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我主动靠了过去,就贴在他的嘴chún旁边。
季凉川先是好一会儿没动,然后又断断续续的发出些声响,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楚。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你们快回来……小川好怕……”低沉沙哑的声音里掺杂着痛苦呻吟。
要不是季凉川往常的形象在我心里太根深蒂固,我几乎都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哭。
一个意外的追尾,引出了季凉川的创伤后遗症,也引出了他童年的yīn影。
“爸爸……妈妈……回来……小川不要一个人……”就算是在梦里,他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压在嗓子眼里,就怕被人发现。
小川……
原来他的小名是这个。
听着季凉川的痛苦呜咽,我脑海里的某些记忆重叠着,我妈跳楼后的好一阵子,我几乎也是这样,每天晚上都作着噩梦,哭着哭着醒了过来,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蜷缩着,等着天亮。
这样的痛苦无助,我是亲生经历过来的,我起码还能哭一哭闹一闹,还有一个守着我的爷爷,然而季凉川呢?
想起季明莲,我不相信这样的女人会成为一个好妈妈,季凉川跟着她一起出国,背井离乡的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对那时候失去父母的他而言,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我仰着头,亲吻了下季凉川哆嗦的嘴chún,柔声安慰他。
“没事了……这一切都过去了……季凉川,过去的事情就这样忘记了吧,不要再回想了……”
明明只是一个安抚性质的亲吻,季凉川却霸道的按住了我的后脑勺,将原本已经分开的双chún有贴在了一起,让我动弹不得。
随着气息的交缠,浅啄变成了深吻,他灼烫的手掌在我的后颈处摩挲,引得我浑身紧绷的同时又不停的轻颤。
然而这个深吻跟一般的深吻又不一样,没有湿热的舌战,没有粘稠的shǔn xī,只是两个人不停地亲吻对方的嘴chún,缓慢而紧密的厮磨……
灼热的气息环绕下,我迷糊了神智,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天sè已经大亮,空旷的大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然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