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真的是一个特别细心温和的男人,除了那一晚之外,他之后几天对我非常顺从与纵容,我甚至经常产生一个幻觉,一个不该有的亲密幻觉,
纪先生身边的确没有女人,至少我所看到的,他非常自律,我在他没有工作的早晨,和他一起坐在露台,当时阳光洒满,我挨在他肩头觉得十分温暖,我问他,“你这样高贵的身份,应该有很多女人会往你怀里扑,”
他曾经是,他也确实风流过,但现在上了年纪,那样的生活早就失去了吸引力,
我掰着手指算他的出生年,“你也才三十九岁,”
“也才,”他咬文嚼字的功力还真是qiáng悍,“三十九可不是二十九,”
我差点一口气喷笑出来,“男人三十九也不老啊,四十岁的男人才是陈年佳酿,纪先生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叔叔吗,那样会特别有安全感,你现在就是一枝花,芬芳得吸引全天下蜜蜂都过来采蜜了,”
纪先生笑着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喜欢甜食吗,”
我想了一下,“原先喜欢吃点甜,日子过得苦啊,心里苦没法子,嘴巴苦吃点甜就好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薄chún,将脸凑过来,“一枝花允许你来采蜜,”
我看着他那副轻佻模样觉得好笑,我把xiōng口别针取下来,朝他chún上扎过去,他用手指夹住,“做什么,”
我歪头笑得明媚,“纪先生不知道蜜蜂采蜜用嘴巴吗,嘴巴上长了针,”
他怔了一下,旋即大笑出来,他手指在我?子上戳了戳,“机灵鬼,”
我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多,但我始终没有询问马太太那边的事怎么解决,聪明的女人适可而止,把手放松,把心收紧,这才是接触男人最好的方式,我和纪先生现在的关系扑朔迷离,并不适合我一而再的要求什么,至于局子里的风声,席情也听不到,她最近和郭局长的关系有些疏远,我问起来她也得含糊其辞,似乎是不太想被我知道,按照她的性格,这样藏着掖着应该是郭局长甩了她,席情太爱惹麻烦,郭局长身边又不缺美女,旧爱终究是难敌新欢,
纪先生买下了郊外工业区一块庞大的地皮,用来投资新厂房,具体生产什么我不知道,但他慧眼如炬,又大手笔豪掷过亿,一定是规模不小,利润很丰厚,因为这个新项目,他更加忙碌,根本顾不上回家,何堂主抓住时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在里面很沉默,似乎怕我录音,告状到纪先生那里,他把我想得太卑鄙太心计,
他想要什么答案我清楚,我斩钉截铁告诉他,“我会尽快搬出去,”
他那边一声不吭,直接将电话挂断,
我预估了一下时间,距离我最后一次在卡门宴和霍砚尘谈崩,已经过去三天,一般情况下交易和考虑的最高上限就是三天,再拖下去对方也会觉得你没有意向,这场洽谈也就彻底崩盘,
我坐在镜子前简单打扮,选择了一款我最擅长驾驭的艳sè旗袍,我拿起眉笔描了两下,等到化眼睛和chún时,我手忽然间止住,我想到纪先生不喜欢化妆和喷香水的女人,他喜欢自然,越是自然不加修饰越好,我看了看指尖夹住的口红,又意兴阑珊将它放回去,
我很在意他的看法,我不想做他不喜欢的事,
我素颜拎包下楼,保姆从外面搬进来一个巨大的盆绿景栽,大概有一米高,她十分吃力的拖到阳台位置,我问她这是什么,她是南洋一种热带植物,寿命长,但是不好养,纪先生喜欢,
纪先生喜欢的东西很特别,是大部分人都不会关注的,非常小众和稀奇,我对保姆交待了我今晚回来的时间,大概是晚饭前,她没有问我去哪里,她看我身上的打扮也猜出我要去应酬,她了声好,让我路上小心,
我乘车到达卡门宴,推开车门下去时正好看到霍砚尘带着几名保镖从旁边一辆车出来,朝台阶上走去,我大声喊了句霍总,他停下转身,在看到我时他脸上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他抬手示意跟随的保镖先进去,他看了一眼我额头的汗,从口袋内掏出一块白sè方帕,递到我面前,“擦一下,”
我接过来了声谢谢,我在脸上抹了抹,然后把方帕塞进包里,“我洗了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