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句话,我以为他会两句安慰我体贴我的话,毕竟这行太累,稍不小心就出差错,他又救不了我,而且他这段时间都没回家,他也和别人合伙在码头做事,赌场港口两边跑,有时候晚上在哪就直接过夜了。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亲密举动,我松开他脸sè不是十分好看,“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跟我这个。”
姜环有点着急,“别闹,先告诉我,包裹安全吗?”
我赌气没理他,他搂住我肩膀哄我,“时间紧,我得拿走,如果在家里我现在回去拿。”
我没在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具体在哪里,他捂住我嘴,非常谨慎看了看大厅内的人,他指了指外面一条漆黑的巷子,“去那边。”
姜环撑着伞将我抱在怀里,我跟着他走下台阶冲进雨中,到达另外一段比较隐秘少人经过的巷子,他张口对我讲话,雨声实在太大,我根本听不清,我让他再一遍,可他瞬间没有了任何反应,只撑伞站在那里,像被定格了一样。
我朝他喊了很多次,他都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盯着我后方,我察觉到不对劲,正打算回头去看,忽然后脑被一个坚硬的洞口抵住,那东西非常冷,比冰凉的雨水还要冷,硬梆梆的戳住我脑勺,我在姜环惊恐的眼神内明白了那是什么,我身体不敢动,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姜环距离我很近,但远没有我身后的男人近,因为我能听到他在我耳畔警告我不要动,我僵硬得定住,我看着姜环,他用口型询问那个人要什么,男人要包裹。
姜环没有任何破绽,他,“我不知道什么包裹。”
男人冷笑了几声,“不知道吗?”
我听到抵在我后脑上的保险栓忽然响了一下,整个枪身都弹动起来,我吓得叫出声,我没有陷过这样的危险中,我当然害怕,我知道姜环只要再错话,那枚弹头很有可能穿透我头颅,我带着哭腔朝他喊,“你把东西给他啊!”
姜环看了我一眼,他脸上没有丝毫起伏,他将目光再次移向男人,“你要的我没有,我无法给你。”
我整个人都呆住,就像失去了引力,凌空摇摆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chún贴着我耳朵,他呼出的热气却无法驱逐我体内争先恐后的恶寒,“这就是你男人吗?自己娘们儿命不救,还他妈护着那堆东西。”
我被他刺激得浑身颤抖起来,我捏着拳头大喊姜环的名字,人在生死面前是非常敏感和神经质的,我听到后脑又传来一声扳动保险栓的声音,我闭着眼尖叫出来,我面前在这一刻忽然闪过一阵疾驰的风,非常快,快到根本来不及反应,我整个身体被巨大力量推倒在地。
我匍匐在满是雨水的坑洼内,眼前两抹黑影迅速厮打到一起,他们纠缠得难分难舍,而这一时刻又有两个男人从巷子深处奔跑出来加入了混战,他们三人打一个姜环,虽然身手方面姜环更胜一筹,双方厮打起来势均力敌,可拉锯战让姜环逐渐失去了优势,他出手的动作明显少了最初力气,那些人其中一个不知接到了对讲机内的什么消息,似乎是什么先生赶来了,他从姜环身上爬起来,对另外两名了一声撤,他们很快便捂着伤口跌撞逃离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