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路灯下,等着他走近。
“不打了吧?”她拧拧眉,小声问道:“把我打死了怎么办?”
“小妖jīng打得死吗?”容湛眯了眯眼睛,慢吞吞的语气里带了些许狠意,“别的事上让你一晚上死上几回,还有可能。”
慕绾绾讨厌他这样,又不真的那个,偏还要每次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的,真跟死了几回一样,根本喘不上气……
——
官浩瀚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看那对年轻人,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他们看上去感情很好,凌止有希望吗?”司机小声问道。
官浩瀚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看缘份。”
“先生,若不是知道您做过检测,我真会以为慕小姐是您和许小姐生的。那孩子……真找不到了吗?”司机叹了口气,遗憾地问道:“许小姐,真的是个好女人。”
官浩瀚闭了闭眼睛,哑声说:“不提这事了。”
“好的。我送您去亚华酒店吧,让霓裳来陪您?”
“不了。我一个人呆着。”
“好的。”司机没再多说,发动车,慢慢地驶出小区停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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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绾绾打了个哈欠,翻身往容湛怀里钻。
他用了大半个晚上折腾她,现在她身上还什么都没穿呢。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受。他厉害得要命,却偏给她留着那最后一步……难道真像尚筱雅说的,可能他是快三秒,怕真的实战之后三秒就完事,受她鄙视?
“快三秒?”容湛转头看她,好笑地说道:“少和尚筱雅胡闹。”
“哎,也有可能是和尚没吃过rou,不知道真正的rou滋味?”她又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要坐起来。手往他身上扫过时,碰到了个东西。
她楞了一下,慢慢转过头去看。
他和她一样,身上也什么也没有呢。视线呆滞几秒之后,她匆匆转开,难为情地说道:“你快盖上啊,盖上!”
容湛拉起被子,手往她的背上拍了几下,沉声道:“嗯,我是和尚,等着你这块rou烤熟。自己好好烤,烤好了,到时候不哭了,咱们就开始。”
慕绾绾的脸红透了。说到这事,确实是她没出息……她也不是故意要哭啊,确定他的一根手指也能让她觉得特别痛。她闷闷不乐地看了他一眼,爬过他去穿衣服。
“我今天还要再去抽血化验,如果没事,我下午就上课去。”
容湛低头,看着她捡起掉在床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
莫绾绾的背特别漂亮,直,薄,手臂一动,背上的蝴蝶骨跟着动。在右侧蝴蝶下有一道伤疤。容湛注意好久了,这道伤疤像是什么锐器割过一样,如今长成了淡白sè,像一道月牙儿卧在她的背上。并不难看。
“容湛……你起来。”慕绾绾找不到自己的裤子了,抓着枕头挡着自己的腿,催他起来,要掀被子换衣服。
容湛躺着不动。
慕绾绾只好又爬上来,一角一角地掀着被子去找。
她搁在枕边的手机叮叮地响,是发来的消息。容湛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显示的名字是凌止,内容是他画的画。月光下的慕绾绾,手里握着一枝蔷薇花,微笑吟吟,发梢轻飞。他画笔下的慕绾绾,灵动美妙,举世无双。
存得还挺亲密的,凌止,凌止,凌宵之志,止于禁言。
若说容湛是桐城的传说,官凌止就是桐城的神话。他最新的画作在拍卖场上已经拍出了七百万。在活着的画家里,尤其是年轻人里,这是很少见的。那些鉴赏家纷纷大赞,说他的画作终有一日,成为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