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上前道:“怎么回事?没看到我们皇妃娘娘马车过不去了吗?”
妇人呢喃了一声:“皇妃娘娘……”突然扑向惜言的腿,道,“皇妃娘娘您要为我做主啊,要为民妇做主啊!”
玖拂衣抚着小腹走过来,皱眉看着大汉。大汉讪讪的放开手,道:“误会误会,一场误会,哪敢劳烦三皇妃啊。”大汉说完落荒而逃,生怕玖拂衣一气之下让他去蹲大牢。
惜言瘪瘪嘴,将妇人扶了起来,柔声道:“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吧。”
妇人垂眸,泫然欲泣:“民妇已经没有家了……”
玖拂衣一脸心疼:“别哭,回我马车,慢慢说。”
玖拂衣料想得没错,妇人正是被山奈祸害过的李氏。她告诉玖拂衣她的贵人将她安排在客栈,今日不过是出门买点东西,却碰到如此之事。
“幸得皇妃娘娘相助,不然民妇真不知如何了。”李氏用素净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玖拂衣。
玖拂衣倒是表情淡淡,看不出情绪。而惜言则冷着一张脸,和刚刚的亲切判若两人。李氏心里有些忐忑,贵人说让她想办法得到三皇子妃的同情,可她心里怎么这么没有底呢。
眼角余光欣赏够了李氏的表情,玖拂衣开口道:“你放心,此事皇上已然介入,必会给你一个公道。待会儿我会让人送你回客栈,这段时间你就不要随便出门了。”
“……是。”
此事说得好听由刑部尚书三人会审,其实京兆府尹完全做不了主,他就一陪衬。他实在想不通玖拂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这苏家出事对她也是有影响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手?
大理市卿更是尚国公的人,对付苏家那是毫不留情,很快他便查出了很多疑点。
“尚书大人,这层层证据查下来,苏童澈嫌疑很大啊。”大理市卿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不查不知道,这苏童澈这些年还真是劣迹斑斑。因双腿无法站起导致性情大变,一言不合就苛待下人,连带着他属下也做了很多无法无天的事。什么tiáo戏良家妇女,qiáng买qiáng卖之类的,简直数不胜数。
“皇上让我们查的是直接证据,不是这些东西。”
“有山奈的供词难道还不够吗?他都上刑多少回了,依然一口咬定是苏童澈指使。况且苏童澈吩咐他的时候又没有外人在场,哪里去找第三个人?”
宋华修与大理寺卿正谈着,一个衙役走了进来,道:“大人,有个自称倒泔水的男子来做证人。”
两人对视一眼,同声道:“快快有请。”
案子出现了新动向,一个给苏府每日倒泔水的小贩曾听到过苏童澈对山奈吩咐什么杀光,沉塘之类的话。当时他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豪门秘辛怕惹祸上身没敢多听,如今爆出李氏的事,此人义愤填膺,认为苏童澈这样的人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鼓起勇气做这第二人证。
如此证据确凿,苏童澈是逃不开了。若只是御下不严,让下属做出辱人妻灭人门之事,苏童澈还不会受到什么大的刑法,可如今变成了亲口指使,那就是主谋了,几条人命在手,苏童澈难逃一死。
天佑帝下旨,苏童澈收押大牢,秋后问斩。据说护国公夫人听到这消息当场昏死过去,依旧逃脱不了苏童澈获死罪的事实。
至于李氏,天佑帝怜其命运可怜,赐给她一些金银,让她回乡做点小生意去了。
李氏在离开之前,特意见了一下她的贵人——尚洛封。
“恩公,民妇能沉冤得雪全仰仗恩公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