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是什么好名。”
苏宴微愣,没有接话,反正君瓷只是随口一提,也没打算让他回答。苏宴谨记辞凰游让他小心君瓷的话,简单为他介绍了一下兵部的情况,便带他去他工作的地方。
“君世子初来乍到,先管理一下卷宗,了解一下兵部运转。待日后熟悉了,我再为世子安排其他工作。”
“有劳了。”
苏宴把君瓷带到放卷宗的地方,叮嘱了里面的人几句便离开了。君瓷淡淡的看着周围或恐惧或不怀好意的目光,径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一本卷宗便开始誊写。
“那就是君伯候世子啊,这么目中无人。”
“人家可是世子,凭什么目中有你啊。”
“什么狗pì世子,要不是仗着皇上的愧疚,他有什么资格直接就入兵部啊。”
“就是,我们这些人全都是靠自己努力上来的。就连苏侍郎,也是十年han窗苦读考上来的,他有什么能力啊。”
……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生怕他听不到一样,明目张胆的嘲讽他。君瓷充耳不闻,他这些年一直在暗处帮辞尽歌做事,表面上毫无出彩的地方。世人眼中的苏世子,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孤傲无人,很不得人喜欢。如果不是靠着皇上的赏赐,他有什么资格让人喊一声世子。
容寻从马车内出来,还没有进烟胧楼,一个青衣仆人站在门口,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容公子,我家少爷有请。”
容寻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烟胧楼,淡淡道:“不知你家公子是?”
“我家公子在画舫等您。”
青衣仆人说完,挂着得体的笑容离开了。连觉疑惑道:“神神秘秘的,谁知道是不是陷阱啊。公子,我们还是不要去好了。”
“没关系,你通知暗卫跟着我。”
容寻说完朝湖边而去,那人都找到烟胧楼了,要是不去还以为他怕了。
此时已经深秋,不少树叶都枯黄了,湖面上零星几只小船,画舫倒是只有一艘。那个容寻见过的青衣仆人就站在湖边,看到容寻过来了迎了上去。
“公子,我家少爷在船上等您。”
容寻上了画舫,进了里面,没有侍候的人,只有一个锦衣男子在那品茶。
“原来是尚公子,真是受宠若惊。”
尚洛封同样大江南北做生意,与容寻相识也不奇怪。尚洛封看着面前白衣少年,明明才十六七岁的年级,行商手段却让那么多人皆望尘莫及。
“坐。”
容寻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了。两人同时看着窗外的湖面,尚洛封开口打破沉默。
“你应该能猜到我今日为何找你吧。”
“若是要谈生意上的事,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容某并没有那个野心去收拢尚公子的产业。”
尚洛封笑笑:“以你的能力,在烟胧楼不只当一个小小管事吧。还是说,你其实是烟胧楼幕后老板之一?”
“尚公子太看得起容某了,烟胧楼是怎样的庞然大物你我都很清楚。容某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啃那样大的烧饼。”
容寻品茶,笑的云淡风轻。就算尚洛封怀疑又怎样,他不承认,他就没有证据。尚洛封看着容寻脸上的浅笑,他知道这少年有着泰山崩于顶都面不改sè的淡然,他再试探也没用,反正他此行也不是为了弄清他与烟胧楼的关系。
见尚洛封沉默,容寻起身道:“容某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怕是没有时间与尚公子闲聊,告辞。”
“容寻,你想不想知道,玖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