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滴答落在地上,很快便被烈焰烤干,一个样貌帅气的青年倒挂着,他的面孔通红,被气血灌满脑壳,呼吸粗重无力。
在其光膀的上身是一副白斩鸡赘肉,其上有几条红色印记,一看就是被教鞭抽打出来的。
这个人就是萧无尘,今年新兵连的新兵,而且还是一个掉尾车,经常拖后腿被用来做惩罚示范的标兵。
“已经极限了,到极限了。”萧无尘心里很不甘心。
就算是被惩罚,他也在跟自己赌气,同是新兵为什么别人做得那么好,体力那么强,而他总是最差的那一个人。
被罚倒立一个小时,然而萧无尘才坚持了二十分钟,就已经到达他身体的承受极限。
他不想就这样放弃,那样只会让他成为笑话,成为教官奚落作弄和示范的主角。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手臂是石头是麻木的,给我撑住。”
萧无尘心里自语,在意识里进行自我吹眠,想要靠这样的方式让他坚持下去,但是极限之外的爆发那是需要靠天赋的,而萧无尘一身白斩鸡赘肉,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让他在坚持下去。
身体晃动,萧无尘拼尽所有力量,想要稳住身形。
砰一声之后他倒在地上,萧无尘终是没有做到。
“这家伙真弱,五千米行军、泥地爬行、过独木高桥几乎是大半考核都不及格,现在更是连个小小惩罚都坚持不住,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学当兵。”
在一旁休息的新兵交头接耳在讨论萧无尘,把他定义为弱者。
“菜鸟萧无尘。”萧排长大吼。
萧无尘知道完了,看萧排长的这个脸色与口气,根据经验这显然是又要给他安排更加有分量的惩罚。
三个月来萧无尘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议论和看法,他试着努力过,但是没办法他现在就是三十几人当中最弱的存在。
大学时期萧无尘读的是机电维修专业,每天都对着机器专研,根本就没有锻炼过。
于是毕业后萧无尘就跑来当兵,跟这些天天锻炼的人比起来他的体能便成了最弱的存在。
“萧无尘到,请排长指示。”
萧无尘一路小跑到萧排长面前,他满脸严肃的做了一个标准军姿请示。
由于常年带领新兵在室外训练,萧排长的面孔被太阳照嗮得有些黑红。
两眼直射着萧无尘,萧排长不想就这样放弃这个新兵,对他来说对每个新兵负责是他的职责,但是也因为这样有不少新兵对他记恨在心。
特别是萧无尘这种被他特别照顾惩罚的新兵,以往有些人承受不住直接逃离军营的案例不少。
但是如果不严格惩罚像格萧无尘这种弱兵做额外训练,那么他们的下场就是考核不合格,最终被辞退的结局。
对于萧排长来说,一个人既然选择来当兵,那么就要像男儿jūn_rén一样接受所有磨练走下去,决不能半路被辞退。
“这是你的装备,接着行军五千米,泥地爬行过独木各来一遍,做不完就别回来休息。”
萧排长对着萧无尘扔过来一个背包,让他负重行军。
有没有搞错,今天可是休息日,不是出来做做样子就可以休息了吗
萧无尘心里悲呼,觉得萧排长是故意在针对他。
“这家伙倒霉了。”
有人笑到,甚至忍不住对萧无尘投来同情的目光。
他们觉得这三个月对于萧无尘这个垫底的新兵来说已经很惨了,然而他还要承受来自排长的针对与折磨,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有人钦佩萧无尘的毅力,如果把萧无尘换做是他们自己,他们自问可能已经暴走与排长大干一架了。
被人这样针对欺负,他们不少人自问可做不到像萧无尘这样忍气吞声,都是年轻气盛年龄谁愿意那样受气。
“就当是突破自我吧。”
萧无尘一米八的身高,两眼直射着比他矮一点的萧排长,他的拳头握了一会最终松开,他没有选择暴走反抗。
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萧无尘觉得暴起来反抗最终毫无意义,因为被揍的那个人绝对是他。
萧无尘很想说,如果不是怕打不过你,我早把你放倒了。
无奈他只能背上背包开始行军训练,五千米换做新兵第一个月萧无尘都不能完成,不过三个月的训练他现在已经勉强可以适应,只是和其它新兵比起来他就弱了不少。
休息日的晨练结束,一个排接近三十人都在阴凉处休息看戏,训练场上只有萧无尘一个人在奔跑挥洒汗水。
“虽说这家伙是个掉尾车,但是他一直在努力呢,李航我们也不能松懈不是,毕竟我们可是励志要成为特种兵的存在。”
“而且这个月底就是大考评,要进行重新分营队与兵种划分,我们可不能松懈。”
“是啊”李航点点头,与他说话之人眼睛对视到一起,两人默契的离开乘凉处,他们穿上负重背包进入训练场进行五千米行军训练。
“这是新兵第一名李航和第二名曾人王,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想要比试一场分高低,争夺新兵最强吗”
李航虽说是他们这个连队里成绩最好的,但是曾人王也不差,各项考核训练成绩都和李航差不多,甚至有些项目比李航要好,只是李航综合成绩比曾人王要突出一些。
所以李航得到第一人的称呼,但是这两人真要一比高低还真不知道谁会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