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哭的。
苏长河对她又不好,他又不爱她。
她到底该哭什么?
商景墨看了她几秒,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大步一步上前,照惯例的伸手给她整理大衣上的围巾,
他的眼神专注,认真,平静,但是里面却有无尽的笃定,
“你爸陪了你二十年,剩下的八十年我陪,嗯?”
苏荷就觉得心好下刹那就被扎了一下,
每个女人都有被爱情感动的瞬间,那种扎心想要一辈子托付的感觉,其实也就只有这么几秒。
苏荷此时此刻真的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有商景墨这么好的伴侣。什么也不说,走过去,轻轻的抱住他的腰……
……
但是一连几天,苏荷的心情都像笼罩灰霾。
她大病了一场,高烧,不省人事。
通常高烧连着几天就会有烧坏的危险,可是她就是迟迟不退烧。一直躺在床上,意识模糊。
商景墨一直守在她身边,
夜晚的时候有时听到她呜呜哭泣。
他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
苏荷感觉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从自己三岁,到现在二十三岁。从阁楼里吃剩饭剩菜,到现在嫁给全天下最后权势的男人,变成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她梦见十五岁那年苏长河把她逐出家门,梦见苏丽宋韵合起伙来无数次的陷害,
也梦见,父亲去世的那天,苏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过就是个靠男人的贱种,
她真的是吗?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
当她一边来姨妈一边冬夜的凌晨跳水三四十次拍水戏,当她一次次的受伤,当她凌晨四点拍完夜戏,早上六点起来赶场,最高纪录五六十个小时没睡觉,还在网上被骂成狗……这些努力,总不可能是靠男人才做到的。
她也有自己的实力。
“不要,不要……!”
就在这时,她梦见商景墨出轨了。
“啊!”
女孩一个噩梦惊醒了,
她尖叫一声,发现一双温暖的臂弯坚定的拥着她,
“小荷,别怕。”
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
苏荷瞪大双眼,大口大口喘气,
夜sè中一下子看到商景墨的脸,眼泪水一下子就翻涌上来——
“景墨……”
她叫他的名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原来已经这么沙哑。
“你醒了,只是梦而已。”
自从她病,他几乎没有好好睡过觉,一直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苏荷这一下,眼泪就像决堤一样,紧紧拽着商景墨的衣服,脸埋在他的xiōng口里,
“我……梦见你出轨了,不要我了……”
那种窒息的感觉,现在还很清晰。她在梦里失声痛哭,醒来一睁开眼,眼泪就掉了出来。
商景墨看着她这个样子,别提有多心疼,擦去她的眼泪,
“我永远不会离开。”
就算你父母,朋友,粉丝都离开了你,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苏荷醒后,当夜商景墨就找了医生。
医生来银滩进行了检查,量了体温,果然高烧已经退成低烧了,
医生收好温度计,认真的解释道,
“哭出来就好了。”
“商先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敬业地解释道,
“苏小姐这次病得来势汹汹,是因为内心积郁太久了,一直在压抑自己,”
“这样大病一场,其实也有好处的。不仅身体能得到tiáo节,情绪也能tiáo整。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件事……”
商景墨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