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既然她已经怀疑我了,就让她继续怀疑吧,反正她没法对人说什么,再怎么样,老子确实是你们府上的大公子啊。我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慢悠悠地晃来晃去,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伺候地感觉真是好极了,古代人民的智慧确实不可小觑。
蓉儿立在旁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听了我的问话,想了一下才说道:“大公子,现在申时过半。”
靠,老子又不是问这个我清了清嗓子,一脸嫌弃地给她解释:“我问的是,现在是什么年什么月,什么日,明白吗”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煞有介事地穿上了身上这些像裙子一样的衣服,就不敢随便飙脏话了,每次想说的时候总感觉十分奇怪,而且说了也没用,这些人根本就不明白我在说啥。
她终于明白了我的问题,告诉我现在是开皇十六年,今日是九月初六。哎,就算在这里吃穿不愁,一想到沟通困难的大麻烦,我就觉得十分烦恼。就比如说这个蓉儿吧,优点不少,比如有问必答,不但解决了我的大部分疑惑,并且绝对不会反问我为什么好多事情都不知道,我想也许这个李建成本来就啥也不知道,还有服侍人的本分事,做得很好。这么一说,我其实很善于看到别人的优点。不过前提是要能看,拿蓉儿来说,说句实话,以我的挑剔眼光,她勉强入得了我的眼,所以有时候忍不住多看两眼,就发现了她的这两个优点。
她最喜欢做的事是出神,这我能够理解,让我整天守着一个小屁孩,既不能撒手不管,又没有共同语言无法正常交流,搁我我绝对会疯掉,可是她好像很习惯的样子。看着她的方额阔脸,我突然有点同情她,“喂,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她听见我说话,以为有人来了,转头看了半天,又疑惑地望着我,我朝她招招手,“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呗,我一个人无聊,看你也挺无聊的。”
她吓了一跳,走近前来,伸手就要往我额头上摸,我“啪”地将她的手挡开,“我可没有发烧。看你平时做事也挺聪明的,应该早就发现我不正常了吧。”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就只有这个蓉儿,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大半的时间都陪着我,不如交个朋友,师父说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真诚这两个字,上次没有听师父的话差点被人砍死也不知道现在我到底算是活着还是死了,以后要多多把他老人家放在心里才对。
蓉儿恭声答道:“大夫说过,公子昏迷不醒许久,恢复神智需费些时日。”
我听了差点没从秋千上倒栽下来,古代人说话都这么含蓄的吗她还不如直接说我脑袋有问题。
“我问你,公子原来是个怎样的人”
蓉儿笑道:“听说,方先生经常夸奖公子有谦谦君子之风。”
君子我在心里偷偷乐了一会,像我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居然……哎,不对,这谦谦君子说的也不是我,是李建成啊。我再修个十世八世的,也做不了君子。
我把宽大的袖袍扯了扯,从秋千上溜下来,“我还是不要做什么君子了。我们做个朋友吧。”这个小花园里没有别人来,蓉儿说是夫人也就是我娘怕我病体未愈,要我静养,连吃饭都不用去前厅吃,我当然肆无忌惮了。
蓉儿闻言竟然慌忙给我跪下了,“奴婢出身微贱,公子请勿相戏。再者,公子自重身份,必定不会为难奴婢。”
这……我有点懵。不就是做个朋友吗我又不把她怎么样,至于吓成这样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过……她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我的身份问题。
前些天躺在床上懒得动的时候还在想要改写历史,这样说来老子将来不是要做皇帝的人吗既然要当皇帝,当然不想做昏君,可是按照我现在这副德性,怎么当皇帝啊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