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这双手还是要画画的手,她还要靠这双手画画挣钱养活自己和母亲,还要靠这双手为自己拼一个未来。要是这双手废了她的一生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刚刚手上流满鲜血,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她都没有那么担心。听到李医生的话后心如刀绞,手腕上的疼痛也更加刺骨。
“别废话,要怎么做!”林晨风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李医生,看的李医生后背一阵发凉,李医生咽了咽口水正sè道:“必须马上取出,没有麻药太太会很痛。”
“那就取,我受得了。麻烦你尽快!”白桑榆低声哀求着李医生,白桑榆忍耐着手腕上刺骨的疼痛,另一只手拉着李医生的手坚定的说道:“先取玻璃片,手对我很重要!”
“这”李医生为难的看着林晨风征求同意,林晨风幽深的眼眸里看不到一丝情绪,轻微点头示意李医生,李医生得到指示后打开药箱迅速将工具和药水摆满一桌子。
李医生麻利的给白桑榆消毒后,拿出取玻璃的小镊子和一小块木片给白桑榆咬在嘴里:“取的过程非常疼,太太咬住这个就不会咬伤自己。”
白桑榆顺从的将木片咬住,深呼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李医生拿出镊子安抚道:“太太,玻璃靠筋脉太近不能一下取出,只能慢慢拔出。你要忍住!”
白桑榆默默的点着头,李医生拿着镊子开始夹着那块玻璃片网上提拉着,一股更为撕心裂肺的拉痛传来,白桑榆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心里也是一紧。
“太太,别太集中jīng神在这上面,想想其他事分散一下注意力可以缓解一下疼痛”李医生和蔼的对白桑榆说道,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一点点的拔着玻璃碎片。
白桑榆疼的眼泪一颗颗掉,额头和鼻翼上都布满了薄薄的汗水,还在咬牙qiáng撑着。这情景看得张妈心里一阵阵心疼抹泪担忧道:“天哪,这简直就是剜rou专心的痛啊!”
林晨风幽暗的眼眸闪烁了几下,周到白桑榆身旁坐下将白桑榆抱在怀里柔声道:“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会儿。”
白桑榆已经痛的没有力气去挣脱林晨风的怀抱,软软的靠在林晨风怀里。死死咬着那张木片,那种钻心刻骨的疼越来越重,痛的白桑榆快要失去了意识,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和汗水。
林晨风能感受到怀里小人的痛苦的隐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耐烦的朝李医生问道:“还有多久。”
李医生的额头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这块碎片太长了为了不伤到白桑榆的筋骨,他不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这种细致活比推拿那些更累人,眼看碎片只剩下一点,李医生气沉丹田手腕巧力快速将碎片拔出。
这痛比之前钻心刻骨的痛更噬人,这痛更如骨髓白桑榆感觉如同万箭穿心一般一下痛得晕过去,李医生麻利的给白桑榆处理好伤口包扎好后叮嘱了张妈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
林晨风将痛的虚脱的白桑榆抱回卧室放在床上,坐在床边望着白桑榆手腕住的绷带,心里十分沉闷他知道这双手对于白桑榆多么重要,所以刚刚才默许李医生给她治疗。
要是知道会把这个小女人痛得晕过去,他刚才肯定不会允许李医生那样做的。林晨风看着昏睡的白桑榆,眉头皱得更深了。
“晨风,白小姐还好吗?”身后丁曼丽娇柔的声音传来,林晨风头也不回冷然道:“谁许你进来!”
丁曼丽委屈道:“晨风,你在怪我吗?我也是为了自保,是她先推的我。”
白桑榆听到嘈杂的人声半眯着睁开眼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