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际,怀中的女孩儿,清澈的双眼,带着渴求,看向监狱里小小铁窗外的一小片天空,她说:“简童姐,其实我没有去过洱海。那些洱海的美丽,都是我从电视和报纸杂志上看到的。我知道,就算我出狱了,也没钱去洱海开一家小小的民宿。我就是想,在临死之际,做一做这不可能实现的梦。”
至今,简童依旧记得怀中女孩儿临死之前渴望的眼神。
回忆还是那么痛苦,眼角不知不觉湿润了一片。她伸出手,偷偷擦干。匍匐在地上,一只手悄然摸向自己的左侧后腰,那里头空荡荡的,比正常人少了一样器官。
正因为这样,她不能够喝酒,她必须活着。
她欠了债,还不清!
她有罪,还没赎!
不!
还不能够死!
简童抬起头,看向沈修瑾,摇摇头,说:“沈先生,只要你不让我喝酒,怎样都行。”
怎样都行……吗?
男人鹰隼一般的眼,眯了眯,嘴角缓缓上翘,“怎样都行?”他开口,透着一丝危险。
简童简家的大小姐,曾经的自信和傲气,都抛掉了?
他倒要看看,面前曾经记忆中的简大小姐,是否真的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只要不喝酒。怎样都行。”
“好!”沙发上男人脸上一闪即逝的冷厉,随即隔空打了一个响指,伴随这声响指,一道人影,从幽暗的墙角里,缓缓走出来:“先生。”那人身着黑西装,干净利落的寸头正恭敬的呈45°低着头。这人应该是沈修瑾的保镖。
简童不解的看向昏暗灯光下的沈修瑾。男人镀着金光的完美容颜上,缓缓绽放出曼珠沙华般的笑,菲薄chún瓣动了动:“吻他。”
简童顺着他修长的手指,视线定格在他身后那个默不作声的黑西装保镖身上……豁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做不到吗?”耳边,传来沈修瑾玩味的笑:“要么,喝酒。要么,现在就在这里,开始你的表演。”
“哗啦”!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简童全身冷的没有一丝人气,耳朵嗡嗡作响,仰起头,呆滞的目光看向沙发上帝王一般的男人……他说什么?
表演?哦……让她像个红尘里的小姐,在这里表演暧昧亲吻的戏码?
她缓缓抿了抿干涩的chún瓣,原来她的初吻这么廉价。即使对他的感情只剩下恐惧和害怕,尽管她早已将对他的感情,收拾的干干净净,埋藏在心坟之中,可是,还是不可抑制的,涌出一丝艰涩的疼痛。
她缓缓看向沈修瑾,那双眼,不冷不恨也不爱,只有浓郁的化不开的绝望!
沈修瑾愉悦的欣赏着她眼底的绝望,这个女人……应该会拒绝他这么荒谬的要求吧?喝酒和当众和陌生男人表演亲吻的戏码,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选择前者,不是吗?
何况,她还是曾经的简大小姐。那个一身傲骨的简大小姐。
“可不可以换一个?”毕竟,这是她的初吻。在他眼中可以廉价,在她自己的眼中,却很重要。
她不想就这么,丢了初吻。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举起酒杯,一仰而尽:“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嘴角勾起愉悦的笑,他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