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娅启动了车子,我紧张地望着后窗玻璃,远远地瞧见秦秃子靠在服务区的柱子边,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根香烟。他淡定地看着我们的车子远去,最后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服务区。
他就好像料到了我们要偷跑一样。
他下车时带走了背包,却没有拔车钥匙。
种种的行为都是那么的出其不意,我瞬间想到了些什么,打开了角落的工具箱。
箱子里是空的,工具早被收走了,只留下一张令人哭笑不得的字条:“两位大美女,你们要盗的货也忒邪门了。看在冯大师之前救过我的份上,在下就送你们到这儿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江湖再见。”
这就算和我们撇清关系了。
我把字条念给橘娅听,她听过后愣了愣,忍不住哈哈一笑:“秦秃子啊秦秃子,他还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啊!就连我这个研究心理学的,都没琢磨透他的心思。”
我也觉得好笑,不过得知他不会报警,也没那么紧张了。
三个小时后,黄昏将至,车子驶进了一条乡村公路。
导航显示已经抵达了十八乡。
冯大师手绘的地图标明,放置冰棺的墓xué在村子南山的半山腰处。山路狭窄,四lún车无法前行,我找附近的村民租了辆马车,趁着夜sè将雍遇安运上了山。
照着地图的标识穿过一个山洞,一间十来平米的密室赫然出现在眼前。
密室正中是一个石砌的棺椁,棺椁的内壁用白玉镶成,靠近时能感觉到有han气从中渗出来。
我和橘娅一起费力地将雍遇安抬进了冰棺内。
我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他能尽快恢复。
冯大师留下的信里说,雍遇安必须在冰棺里面呆上三天。他现在是具尸体可以不吃不喝,然而我和橘娅却要吃饭睡觉。
我们下山在招待所开了两间房。
晚上睡得正沉,有人敲门。
我担心是警察,透过猫眼往外一看,却什么人也没看见。
敲门声还在不断响起,一个甜甜的声音在门外说:“大姐姐,开门呀。”
我打开门,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难怪我刚才在猫眼里看不见她,因为她还没到长个子的年纪。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铜质香炉,上面chā着一根短短的线香。
“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我问她,想起之前入住时在楼下见过她,好像是老板的女儿。
“大姐姐,如果待会儿有蚊子进屋,你就把香点上。”她把香炉递给我,笑着跑下了楼。
线香上有一股艾草的香气,味道倒是很好闻。
我没在意,夏天还没到,这个季节应该不会有蚊子才对。我把香炉搁在桌子上,倒在床上又睡着了。
后半夜也不知道几点,耳边嗡嗡作响,有蚊子贴上了我的脸。
我胡乱拍了拍,蚊子十分讨厌,像是一点也不怕人。我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起床把线香给点燃了,钻进被窝里继续入睡。
鼻尖嗅到淡淡的艾草香气,蚊子果然被驱走了。
清晨窗外天sè大亮时,隔壁屋的橘娅来敲我的门:“微微,起床吃早饭了。”
我睡眼朦胧地开了门,橘娅脸sè一变,问我脸上怎么了?
“什么?”我莫名其妙,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当我抬起头照镜子时,我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