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晃晃悠悠地晕了过去。
雍遇安替我解开了绳子,紧张地问我有没有受伤?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掌心往下淌,我连忙摇摇头,脱下外套帮他按住伤口,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附近的医院。
直到医生替他包扎好伤口,我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
“晓云真的是鬼吗?”我问他。
雍遇安点了点头。
“晓云究竟是怎么和王波认识的?”我很好奇。
雍遇安说:“晓云的死很有可能和王波有关,只是她没有舌头,说不出来罢了。”
“那我们可以找到她,让她把真相写出来啊?”我急道,我能感应到晓云接近我,是为了让我帮她报仇。
雍遇安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想帮鬼伸冤?”
我心说人有好坏,鬼也有好鬼吧。再说晓云救过我,我帮她也是理所应当。
雍遇安见我点头,无奈道:“自杀死的鬼魂无法投胎转世,他们飘荡在世间成为游魂野鬼,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她。”
我想起了晓云给过我一个地址,急忙从包里翻了出来。
当时没有留意,此刻我才看见那张语文课本的封面,居然是前几年的教材版本。
出了医院,我们去了封面上的地址,没想到是邻市乡下的一处荒地。
雍遇安核对了几下,指着地址下面的一排数字说:“这好像是个坐标。晓云给你这个地址,看来不是让你来这里找她,而是找某样东西。”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按照坐标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处土堆边,从中挖出了一个密封袋。袋子里面装着一条腐烂的舌头,还有一封遗书,上面写明了晓云经历的一切。
晓云从小父母双亡,跟着重男轻女的nǎinǎi生活在一起。晓云nǎinǎi在老家开了间农家乐,三年前王波去旅游时看上了十八岁的晓云,在酒后qiángbào了她。事后王波给了晓云nǎinǎi一万块钱封口费,晓云nǎinǎi便将哭闹着要报警的晓云关在了阁楼上。
晓云起初大喊大闹,她nǎinǎi担心事情bào露,狠心割掉了她的舌头。
心灰意冷的晓云写下了遗书,在一天夜里跳楼自杀了。后来晓云nǎinǎi大概是害怕,还来不及销毁物件,就连夜将遗书和舌头埋在了附近的荒地里。
我看得眼眶都红了,晓云实在是太惨了,王波和她nǎinǎi简直丧尽天良。
雍遇安报了警,警察很快赶来。
我们借口说是情侣,在郊外植树时无意间挖出了那些东西。
当地警方给我们录完口供便放了人。
回去的车上,我悄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雍遇安突然递给我一张纸。
“你已经帮到她了,晓云的nǎinǎi和王波都将受到惩罚,你不必再难过。”他性感的声音响起。
我错愕地接过纸巾,看见他的手还缠着纱布,心中倏地一暖。
我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雍遇安神sè淡然,告诉我:“昨夜我觉察出你身上的yīn气很重,就知道你肯定开了yīn阳眼。你从前没见过鬼,哪怕遇见了也不会知道。下午我本来想去找你,结果你同事说你去工地了。”
他在工地现场没找到我,后来快要离开时看见了晓云,是晓云带他上天台的。
他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在做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不过我一颗心却如雷似鼓。
至少,他在救我的那一瞬间,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谢谢你,雍遇安。”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说完想到什么,又问他,“所以,我以后都能看见鬼了吗?你可不可以帮我把yīn阳眼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