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本王吗?本王自来是不屑做那眠花宿柳之事!”
谢析结结巴巴辩白着,被赵杏儿上下打量着,冷汗珠子都快落下来了。
此刻,纵是他再不甘,也只得请了章南烛入座不然谁知道得罪了这赵大小姐,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见两个男人各怀心思、默不作声地在自己对面坐下,赵杏儿总算满意。
她并非不知道谢析邀她来的心思,只是今日她来了癸水,对那云雨之事难得地兴致缺缺,只想安安静静吃顿便饭,喝几口甜汤。
然而她太了解谢析的德性,十有八九非赖着自己给他吹个箫、吞个jīng才肯放她乖乖吃饭。
这不,出门时遇见了章南烛,赵杏儿灵机一动,便拖了这倒霉的来顶包。
“我要个开水白菜,姜蓉烩茭儿,茱萸酸瓜炒兔丁,水豆豉蒸江团鱼,蜜梅凤眼果夹沙烧白。主食来个冷淘槐叶饭,并。对了,再加个龙眼酒酿甜汤。”
赵杏儿连那菜单都不看一眼,便报了一连串菜名出来。小二得了令,下去后片刻功夫,一道道菜便行云流水一般接连上来。她东一筷子西一筷子,吃的是不亦乐乎。对面两人则是食不知味,各怀心思。尤其谢析,盯着她的目光哀怨得简直能滴出水来。
一顿饭结束,赵杏儿满足地擦干净嘴,伸了个懒腰倚在蒲团上发呆。这蜀香楼,自她来成都府,已经不知道来吃过多少回了,真是一如既往地美味……
只是,今日这一顿饭吃完,怎么肚子里感觉怪怪的?
莫非是那甜烧白吃多了,腻着了?
赵杏儿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感觉到一股想呕吐的冲动,一张嘴,竟是一口血喷出来!
“杏儿?!”
谢析和章南烛两人,见了赵杏儿这异状,皆是大惊失sè,也顾不上装模作样了,平日里床上用的昵称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赵杏儿虽说吐了一口血,倒是没什么其他异状除了此刻被谢析猛地抱在怀里,晃悠得有点头晕……
谢析看着她满衣襟的血wū,吓得是三魂去了六魄,看向章南烛的眼神再不似刚才那般戒备,反倒庆幸起幸好赵杏儿带了这么个碍眼的拖油瓶来。谢析于是抱着赵杏儿,一边替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紧张兮兮地问章南烛:“章大夫,杏儿这是怎么了?”
至于章南烛,他见多了比这还重的病例,虽说赵杏儿冷不防吐血吓得他心脏猛地停跳一拍,此刻倒还算是冷静。他摸着赵杏儿的脉象,沉吟片刻,皱眉道:“这脉象并不似有疾……杏儿,你今日可是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赵杏儿躺在谢析怀里,翻了个白眼:“章大夫,早饭咱们在学院的饭堂一起吃的,午饭刚吃完,更不用说了。我还能背着你偷偷服个毒不成?”
“这就奇了怪了……”
章南烛眉头越皱越紧,眼中一片惊疑之sè,看得谢析心里是七上八下,冷汗把衣领子都快湿透了。
赵杏儿自己心中也莫名,心想着莫非是这癸水来得太凶,下面流不尽的血从上面走了?正想从谢析怀里爬起来,却忽然喉咙口一甜,又呕了口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