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杏儿刮了下陈石头的鼻子:“就知道吃!那我住进夫子家,给你做个伴读夫人好了!”
陈石头吐吐舌头:“那我不要,丢死人了,上学还带媳妇儿!你还是住九王爷家吧,我休假的时候过来让你给我做吃的!”
赵杏儿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早晚得告诉这孩子,自己跟他成亲纯粹是因为他爹娘迷信,自己一时心软(加上玩儿够了想过几天闲散清净的少nǎinǎi日子),这才答应这门亲事。过上三四年,还圆房呢,早就和离了!
然而,没等她开口,九王爷谢析却走了进来:“这主意不错。陈小少爷,你就安安心心在老太傅家念书吧,弟妹对我有救命之恩,她别说住在我这儿了,把我这浙王府拆了卖掉,本王绝无二话!”
说完,谢析转头看向赵杏儿,勾起嘴角,笑道:“反正本王尚未婚配,没有什么三妻四妾出来找赵大夫的麻烦。”
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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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析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赵杏儿有些莫名其妙。还照顾呢,把人头顶照顾得都绿油油一片草原了!虽说是自己先动手非礼人家的……人家还是个病人……
想到这里,赵杏儿又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梦游症搞出的事端,悔得是恨不能跑回两天前去,掐着脖子把当时的自己掐醒。这谢析人是真不错,没什么王爷架子,懂的东西又多,人长得也好看……这病容刚去了些,便显出那俊俏风流的眉眼来了,偏偏人还生得慵懒不屑权力,不经意一抬头,眉梢眼角全是优雅的贵气。
……自己怎么忽然就泛起花痴来了?赵杏儿猛地眨眨眼,拍拍自己的脸颊,心里默默大喊:清醒一点!赵杏儿!这皇族的人可是碰不得!
陈石头扒完了那碗面,对赵杏儿喊了一声要去给爹娘写信了,便进了屋。谢析坐在这儿,赵杏儿也不好意思扔下他一个人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地坐在原地,看着远处的山墙。
谢析清了清嗓子,开口:“赵大夫,多谢你这没日没夜替本王诊治了。但是本王现在有点难言之隐,不知道赵大夫方不方便替本王诊治诊治?”
赵杏儿一听难言之隐,惊了一下:“你不是有花柳吧?你可别传染给我……”
谢析被她这一句话气得瞪她:“怎么可能!有的话赵大夫昨晚也应该看见了!”
赵杏儿吐吐舌头:“那黑灯瞎火得谁看得见谁啊……何况大半过程我还都睡着,都记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谢析促狭地笑了笑,一脸委屈状道:“我看赵姑娘昨晚也挺享受的,怎么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
这时候怎么叫起赵姑娘不叫赵大夫了?而且,你一大男人,这一副被糟践了的黄花闺女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赵杏儿心里吐槽归吐槽,大夫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话题于是又扯了回来:“所以九王爷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放心,我自yòu学医,什么样的病都见过,那小倌馆里被客人往粪门里塞进去个熟jī蛋掏不出来的,我都亲手给取过。你再难言之隐,能难言过他?”
别的不说,这赵杏儿毁气氛的本事可是一顶一的bàng,谢析被她两句话说得有点反胃,心道难怪姑娘家从医的少,有这等经历,那寻常人家的男子可是不敢娶了。
不过他谢析,偏偏就喜欢这种不走寻常路的tiáo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