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姑娘留步……请问姑娘可是大夫?”管事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就要拦住她,“这位姑娘,请问高姓大名?”
赵杏儿摆摆手:“江湖野郎中罢了,你家公子这毛病也不难治,去找应天府素问堂那个莫老头儿嘛,离这儿也不远,他最擅长治疗昏迷之症了!我这三下两下的不值当出来现眼!”
“这位姑娘……”公子开口了,声音温润如玉,甚是好听。他用袖子擦干净嘴巴上刚刚溢出来的口水,一瞬间的狼狈之后,竟然恢复了之前的优雅,“请问姑娘贵姓?家住哪里?我定当上门感谢!”
还没完了……赵杏儿实在不想招惹是非,要知道这富贵人家门前人多嘴杂,谁知道传出去变什么样子。她转转眼珠子,说:“我是桐湖县知县府的大少nǎinǎi陈赵氏,你别一口一个姑娘的,回头我相公听了要吃醋的!”
人群一阵哄笑。白衣公子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微微欠身:“原来是陈少夫人,得罪了。在下方渐,有劳少夫人搭救,改天一定登门致歉!”
你登门致歉,人家陈大人日理万机的还不一定搭理你呢!
赵杏儿也欠欠身,笑眯眯理了理裙子,拍拍膝盖上的尘土,转身走了。师父说了,医者仁心,她今天救了个人,心情好得很!胃口也好起来了!肚子咕噜噜一阵叫唤,赵杏儿打量了一下路边的摊贩,飞奔过去买了个猪油咸菜丁儿的糯米,热乎乎捧在手里,啃。
“少夫人,真是巧啊,又见到你了。”
赵杏儿一抬头,又是方渐!“我说,你不回去赶紧躺着,跑这里瞎逛什么?”
“我这病只是发病的时候吓人了些,平时无碍的。这不,准备去酒楼吃饭呢。少夫人可否赏光?”
“我说,你明知道我是别人家媳妇儿,还跑过来约我吃饭,不知道避嫌吗?小心知县老爷关你浸猪笼哦!”
赵杏儿一边大嚼着糯米,一边毫无形象地叉着腰教训这白衣服的方渐,糯米粒从嘴里喷出来,被这贵公子一闪身堪堪躲过。嘴巴上全是油,红润润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吐出一串刻薄话来。
方渐惊呆了。他这辈子见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什么样的天香国sè,哪个不是巴巴地凑上来讨好他这个淮扬绸缎商方家的少东家?这小姑娘,大街上吃东西吃得一张油嘴,还跑过来教训他?这真是知县家的少nǎinǎi?这人到底怎么嫁出去的?
“少夫人言重了,方某只是见少夫人医术高明,想请少夫人去酒楼坐坐,略微讨教些补养之术,是方某不知轻重了……”
赵杏儿这才满意,三两下吞了那糯米,掏出手绢来擦干净嘴巴。樱chún被她不知轻重恶狠狠几下搓得分外红润,眼眸里闪烁着tiáo皮的光,薄薄的春衫下,鼓鼓的xiōng脯也是分外惹眼。方渐咳嗽两声,正感慨这小娘子还挺有韵味的,就听到赵杏儿响亮地打了声饱嗝。
方渐:“……”
赵杏儿摆摆手:“你给陈大人下个拜贴再过来,你这病不好治,我回去也好准备准备药材。”
治方渐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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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方渐果真带了拜贴来上门拜访,大包小包提了不少谢礼。赵杏儿这才知道,这文质翩翩偏又生有昏迷之症的贵公子,原来是绸缎巨贾方家的少东。她一边坐在厨房门口择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