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林行木并没有多放在心上,挥挥手,脸上没多少表情,说:“睡不着?做了噩梦?”
为什么总是能够猜中他的想法?
许逢春略微疑惑,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
轮椅转动的声音传来,许逢春亲眼看到林行木将轮椅放在沙发旁,随后站起身,左脚轻轻地踏了出去,随后坐在了沙发上,把右脚放在了左脚旁边。
这样看起来,并不能看出他的腿有什么问题,但是许逢春发现他的挪动有一些缓慢和僵硬,似乎不能太快。
他不由得坐到了林行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的双腿,问道:“先生,你的腿不能动,还是受伤的原因导致不能站着?”
客厅中并没有开灯,只有外面洒进来的月光,周围的一切都有一些昏暗,然而许逢春却能在片昏暗中清楚的看到林行木的脸。
那张漂亮摸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胜过的脸。
林行木并没有隐瞒:“不能站立了。”
他语气非常的漠然,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不怎么相关的事情。
许逢春识趣的没有在继续问,而后又听林行木道:“你做了什么噩梦?”
“我没做……就是梦见耳朵和二乔出事了。”许逢春尴尬的挠挠头,随后又很快的否定了自己的梦,“都说梦是反的,所以他们两个人肯定非常的安全,一点事情都没有。”
“那可不一定。”林行木盯着许逢春,用一种令许逢春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道:“普通人的梦可能是反的,但是你的梦……不一定是反的。”
什么意思?
许逢春突然有一些懵,下意识用手指抓住了裤子,有一些难以反应过来林行木说的话。
他的梦不一定是反的,就是说他做的这个噩梦可能会成真?
“你可能不知道,你做的梦,一般都有预示性的。”林行木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周围缓缓的响起,许逢春有一些反射性的说:“为什么?”
他不觉得自己与别人有所不同,而林行木这段话给他的感觉却好像他是一个多么独特的人一般。
这种感觉许逢春很不喜欢,也很不适应。
对上林行木那双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的眸子,许逢春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为什么?”
“不怕我了?”林行木答非所问,悠悠的又添上一句,“我还以为你要好几天都不敢看我。”
“我,我……我……”想到先前的事情,许逢春脸色爆红,双手并用的比划了几下,想说自己没有怕,可是那几个字就像是禁忌一般,他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无力的吐出一句话:“没有。”
“先生你误会了。”他低着头,轻声解释着:“我没有怕先生,我对先生有敬重。”
“哦?”林行木似乎极为不以为然,“我以为你对我应该有别样的感情。”
许逢春整个人都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盯着似笑非笑的林行木,在那一刻有一些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