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合作方上床风险很大——”
“闭嘴。”
“有套么?”
“怀孕了我娶你。”
“娶又不是恩赐。”秦时翻身压在简亦舟身上, 抬手脱掉衣服,俯视简亦舟,“婚姻是恩赐么?”
简亦舟顿了下,秦时越过简亦舟摸索床头的灯,不大的胸就在他面前晃。简亦舟想把秦时踹出去,打开了灯。
骤然的亮光,秦时眯了眼,“这里有套么?”
“没有。”简亦舟冷冰冰道。
秦时只穿胸衣坐在床上,抬手拂过长发,“你打仗不穿盔甲?”
简亦舟的目光更冷,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你很懂?”
秦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玩笑道,“你上次跟我不会是第一次吧?”
“你不是?”
秦时张了张嘴,移开视线,捡起衣服穿上,“嗯……差不多吧,我先回去了。”
没跳下床腰被抱住,秦时回头,简亦舟掐灭烟吻了上来。他似乎很喜欢接吻,带着烟草味的吻,简亦舟不是粗犷的人,吻不算糙。
但手上抱的太紧,秦时有些疼了。
“舟哥?”
简亦舟把她压在床上,亲她的后颈,嗓音暗沉,“上次没用。”
三年前的事你倒是记得清楚。
事后她吃了很长时间的药,太不安全,秦时都快恐艾了。
“吃药对身体不好。”秦时已经感受到他的坚硬。
简亦舟松开她,把烟头扔进烟灰缸,嗓音沙哑的不像话,“你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简亦舟穿上衣服,凛步走出门,房门关上。房间恢复安静,他吻过的地方还火热,秦时按了按额头,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闭眼睡觉,什么都不要想。
秦时是被压醒来,她急促的喘气,猛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秦时倏然清醒,弹跳开来,男人睁开眼。漆黑的眼注视秦时,秦时揉了揉头发,“你——不是走了么?”
“这里只有一张床。”简亦舟刚睡醒,嗓音惺忪。修长手指搭在额头上,他穿黑色棉质长袖睡衣。
衣服略宽,他现在瘦了很多,显出单薄来。秦时的视线下移,衣服贴着他的腹部,随着呼吸欺负。
薄薄的一层。
简亦舟忽然放下手,猝不及防,两人对上视线。
顿时空气稀薄起来,现在秦时没喝酒,和简亦舟待在一张床上。饶是她脸皮够厚,也感觉到不适。
“昨天我喝多了。”秦时下床没找到鞋,赤脚踩在地板上,“我先回去了。”
电话在角落响的热闹,秦时快步走过去捡起手机,来电是秦峰与。其实转身快步出门,接通电话,“考虑的怎么样?”
“两亿给了你妈,公司就完了。”
秦时说,“你可以不离。”
“我十点到b市,带上你妈和律师,签离婚协议。”
秦时心里是全然的冷,“我知道了。”
秦时不想与他多说,便要挂电话。
“秦时。”
秦时看到鞋子在楼梯上,走过去捡起来穿上,沉默着等秦峰与下一句话。
“你恨我?”
“说不上。”秦时说,“可我妈把我养大成人,谁动她,我就跟谁急。”
“有些东西不是非黑即白,你妈做的事也不全是对的。”秦峰与说,“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没有对不起你。人生就这么短,我不爱她了,我不能将就一辈子。”
秦峰与和秦时都是享乐主义。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选择放弃一切跟她离婚?”秦时不想讨论谁是谁非,她没兴趣。这些钱,她也并不想要,只是她不想母亲吃亏。“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见面再说。”
电话结束,秦时把手机装回包里,身后脚步声响。
秦时回头看到简亦舟穿着拖鞋下楼,他还是那套衣服,黑色的中式衬衣长裤。略长柔软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肌肤上,他凝视着秦时,眼尾有些红。
因为白,红就显得格外清晰。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