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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的结果,我是后来才听说的。
余焺的确是个奇才,不仅自己选石头,还亲手切开。
我明白萧谦墨惜才,所以他并没有不开心,反而比赢了还要愉悦。
已经很久没曾见过他愉悦。
伙计上来通知我下楼的时候,我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就踩着高跟鞋小跑下楼。
直接扑到萧谦墨怀里,也不管旁的人。
他搂着我的腰,冷眉浅抬:“休息好了?”
“嗯!”我笑,顺便把头靠在他肩上。
之后我回去换了衣裳,然后驱车和萧谦墨去了中餐馆。
按照他的意思,他和余焺已经交好。
余焺也是个怪人,冷冽清高,杀无赦。
所以几乎没有朋友。
这顿饭是近来最轻松的一次。
觥筹交错间,我看到对面顾风尘眼里对余焺的深情流转。
而余焺,言辞间也对她颇有呵护。
“好看?”萧谦墨在我耳边低语,他喝过一些酒,眼圈微微泛红。
我把下巴放在他肩上,讨巧道:“当然,俊男美女,难得一见!”
萧谦墨挑起眉头,不多言语。
那晚回去之后,萧谦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眼睛,是用来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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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指针往后拨动很快。
暮春那几日,我有些犯困。
所以陈曼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犯困。
盯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良久,半晌想不到还会有谁找我。
可是一接起来,听到陈曼男人般低沉的声音,就忍不住颤抖。
“这段时间,你的日子可是惬意?”陈曼语气不冷不淡,和一惯的态度一样。
脑海中浮现出她妖娆的样子,心里也就踏实了点。
“什么事?”我提高警惕,深怕棉老那边又有动静。
本来在心里已经计划好无论她说什么都不理睬。
但她忽然说出一句:“最近小心点。”
后三个字让我太阳xué一痛,跟针扎似的。
眼前迷茫半晌,本能地往旁边的枕头看去,空无一物,他并不在。
这个足够大的卧室里,他在的时候屈指可数。
如果他在旁边,我会不会稍微心定一点?
可他不在。
“有必要?”过了很久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听起来那么冷静,以至于掩盖住了我心里的慌。
或许是因为我了解陈曼的狠,也了解棉老的不择手段,自然是慌乱的。
“你好像并不好奇。”陈曼冷着笑了一声,尾音拖长半拍。
“对!”说完我果断挂了电话,没有勇气听她多讲一个字。
犹豫几秒,我打给了萧谦墨。
很少主动打给他,但这次我觉得自己扛不住了。
“怎么?”他那边很安静。
我放心开口:“不忙的话,晚上回来?”
安静几秒,他说:“好。”
安全感稍微回来一些,拉开抽屉点起烟,小心,小心什么?
还不等我琢磨透,便开车准备出去吃点东西,佣人请假,只能出门。
萧谦墨再早回来,也应该是八九点了。
刚上路,拐了个弯儿,单行道上迎面而来一辆车,速度极快,从我看到它不到半分钟,它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