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止住的抽泣,吻住萧谦墨的脖子。
只有他,和他身上的味道,才能让我安心一些。
我再也不能失去了,我失去的已经够多。
尽管我有所得到,譬如我得到了萧谦墨,得到了这么大的别墅,得到了很多物质上的东西。
但是我失去的何尝不多?
得到的都是侥幸,失去的都是人生。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但我认为,它足够深刻,像一把匕首chā进我的刀子。
我知道,它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棉老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能掌控一切?”
萧谦墨冷笑道:“不是你干爹?”
如鲠在喉。
这算不算是认贼作父?
好歹他并没有伤害过我。
“你在计较?”我问他。
结果他的回答是……
“如果我计较,就不会压上一座岛和整个水域,把你赢回来!”
看,萧谦墨永远都是这样运筹帷幄。
“如果你当时输了呢?”
“没有如果!”
“老六他……”
提到老六,大厅里气压低下去不少。
xiōng腔里积蓄满了不适,但没有一个能发泄的口子。
“老婆……”萧谦墨有些疲倦,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尽。
陪他喝酒的是谁?齐悦儿么?
还是……
“老婆……”他嗓音沉下,连呼吸都重了,“给我唱一段?”
“好!还要酒吗?”
“去拿!”
我去拿了一瓶酒,三个杯子,都倒满了酒。
第三个杯子,是老六的。
“六哥啊,你好像还没听我唱过?来,今天就给你和墨爷唱几段,听好了啊……”我又哭又笑,把酒和眼泪混着一块儿咽下。
又苦又咸。
萧谦墨喝完酒点了烟,一直看着属于老六的那个杯子。
众生皆苦。
那晚,我一直唱,边唱边喝,摇摇晃晃没多久,唱到声音都哑了。
“苏苏……”萧谦墨过来搂着我,“去休息!”
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我看向桌上老六那杯酒,笑吟吟道:“不,六哥的酒还没喝呢!我唱啊,要唱,唱到他肯喝酒为止!”
萧谦墨拦腰一抱,将我抗在肩上。
“你放我下去!”我声音很平静,“萧谦墨,老六还在呢!你别……”
我朝桌边看去,看到老六坐在那里,手上端着酒,正望着我笑。
他说:“嫂子,你看我哥多爱你,都舍不得让你下来走路,扛着你就上楼了。”
“你来试试?”我心里有气。
老六叫嚣:“得了吧,我可不敢,我要是敢碰你一根汗毛,我哥得杀了我!”
他突然变了脸,眼里泪光闪烁:“嫂子,你和我哥要幸福,别闹矛盾了,你俩这么相爱,要好好珍惜。”
“嫂子,我听你的话了,没有着急弄走东子那杂碎,我慢慢儿来,我动脑子……”
“嫂子,我还没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啊,就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也只有你,配得上我哥……”
“嫂子……”
“嫂子……”
“嫂子,酒我喝了,你和我哥早点休息。”
“嫂子,我该走了,这些年,我也累了!”
“嫂子,再见!”
……
“老六……老六……老六……”我很久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