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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求救,家里就一个佣人,还被老陈绑着。
难道,我此生连做母亲的权利和机会都没有了吗?
“叔叔,求求你,放过我,他好歹,是你萧家的骨rou啊!”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焚烧,都在慢慢离我而去。
忽然想起棉老的话,我用尽力气开口:“你年轻的时候背叛你大哥,现在还要弄得跟自己的儿子众叛亲离吗?萧战胜,你这个人渣!”
他的脸sè突然变得苍白。
佣人在远处惊叫一声,老陈也愣在原地。
可我没有力气再继续说下去。
“秦嫂,给她弄干净,别落下毛病!”萧战胜狠厉起来,跟萧谦墨无异。
他的世界里,就不知道同情二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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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时候,耳边鸦雀无声。
小腹处仍在疼痛,而我躺在沙发上。
佣人跪在我面前,一直低声哭。
我看着她,眼泪就一直流,一直流。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不知道此刻是哪一刻,我只知道,孩子,在我身上,还不到四个月,就没了。
“太太,你醒了,太太……”佣人跪着过来抓我的手。
没有避开,而是看着她。
我该说什么?
现在我能说点什么才可以挽救这一切?
说什么也都没用了。
“太太,医生马上就来,先生的电话打不通,我……”
依然开不了口。
电话打不通吗?
他在忙吧!
呵!
如果他知道孩子没了,会是什么反应?
发自内心的,觉得我的心,又硬了一点。
冷,再也暖不了的冷。
感觉小腹空空的,少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医生过来,说要带我去医院做全面检查,我拼命摇头,拼命摇头,却开不了口说一句拒绝的话。
最后没办法,他们直接给我打了一针麻药,qiáng行带我出去。
呵……
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什么时候,又有过拒绝的权利?
在医院里,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佣人一直守在我旁边,而他不在。
躺在病床上,只听到一句:“病人zǐ gōng严重受损,需要摘除zǐ gōng!”
我完全没有任何多余想法,直接往旁边一滚,就滚落在地上。
不要,我不要!
可是麻药刚过不久,我哪里有力气做点别的什么。
刚滚到地上,就被他们抓着,qiáng行弄回了病床上。
“太太,你别害怕,我已经在联系先生了,可是先生他的电话……”佣人阿姨仿佛几个小时内苍老了几十岁。
原本才三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
她也是害怕的吧!
我想要尖叫,将要大喊,想要反抗。
可是,有什么用。
手术室的灯光很刺眼,我却舍不得闭上眼睛。
我怎么会不懂,什么叫摘除zǐ gōng。
那是我孩子的第一个温床,可是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对吗?
萧谦墨,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浑身不停颤栗,颤抖,绝望。
“太太,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佣人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给我磕头,一个劲儿给我磕头。
一声护士劝告完全没用。
而我,完全没有任何想要阻止她的冲动。
我哪里,还顾得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