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东子脸sè发难,有话要说的样子。
“有事就说!”
东子上前,在萧谦墨耳边嘀咕了几句。
萧谦墨原本很缓和的脸sè,瞬间沉了下去。
“回去等我安排。”他说。
东子点头,转身带着那些放糖的人出去了。
将近下午三点,萧谦墨在门外不停地接打电话,有时候发了火,朝着电话吼。
佣人阿姨煎好了药过来端给我,萧谦墨打完电话回头,正好看到我正端着药愁眉苦脸。
收了电话,过来拿走我手里的碗交给佣人,拉着我到了屋内,选了一盒糖,拆开,递给我两颗。
“先吃,然后喝药,喝完再吃。”
无奈,只能照办。
那糖微酸但口感很好,含在嘴里,竟错觉是甜的。
可我总觉得他是愁眉紧锁。
偏偏我又开不了口去问。
待我喝完药,他看着我的小腹,然后与我对视:“我要到m国去。”
心中一慌,总有不安感。
“去多久?”
“两个月。”
恐惧感从血液里渗出,连骨髓都将全然浸泡在畏惧中。
我不懂孕妇会有怎样的心理,我只知道,此刻我不想让他离开我半步。
矫情也好,作也好。
飘零小半生,从来没有过踏实感。
“我可以……”
“我有要紧事!”他知道我要说什么,所以直接拒绝了。
我不死心,抓住最后的稻草:“那什么时候去?”
“明天一早。”他摸了摸我的头,“去收拾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一愣,依然照办。
出门的时候,已经将近四点。
他没有让老陈过来,而是亲自开车,一辆军用越野,并没有告诉我目的地。
直到我们穿越了座城市,从南到北,到了一片开阔广袤的地界。
车子停在路边,他下车绕到副驾驶拉我下去。
微风拂面,五月初夏。
往前几步,一抬眼,紫sè弥漫。
此刻我只穿着单薄的棉麻青sè衣裙,头发并没有来得及整理,反观他一丝不苟时刻俊朗的外表,恍若千差万别。
眼前的紫sè,全是薰衣草。
此生头一次真真实实地见到薰衣草花海。
“感觉如何?”他问我。
我沉吟半晌,只点头。
难怪他身上,总是有这味道。
萧谦墨带着我往前走,下了几层阶梯,置身花海中。
往前一步,往后一步,都是薰衣草。
香味,自然要比平日里在萧谦墨身上闻到的浓很多。
但我完全不介意。
缄默地陪他一直走,一直走着。
原谅了他所有的事,除了齐悦儿。
对,除了齐悦儿这事儿以外,我原谅了他的所有。
“你不适合赌石。”他说,“这里归你,独立,自主,打理好这里,然后脱离任何人,你都活得下去!”
他就像在宣告结束语,我听得心惊rou跳。
这是要告诉我,他要离开,还是在告诉我,我终究会一个人?
“我不懂花!”我只能这样拒绝。
但他点了烟,只一句:“你可以永远依附我,但要有自己赚钱的本事!”
瞧,就是这一天,他教会我一个女性应该要有的独立。
这也正是我的意思。
前些日子,我只会赌石,所以谋不到生计。
之后他给了我山水庄园,也依然差qiáng人意。
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