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的千钧一发之际,萧谦墨把我扯进了他怀里。
“去酒店就好!”萧谦墨吩咐道。
微愣,有自己的住处,何以有必要去酒店?
但我没问。
忽然间学会了,他不说,我不问。便是和萧谦墨相处之道。
……
到了酒店,我们默契到阳台上站着喝酒。
有种预感,今晚会说很多。
或者,是他会对我说很多。
我对他没有隐瞒,但我对他知道的却很少。
知道他会有什么重要的跟我说,但没想到,竟然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他说:“你母亲的事情,有了眉目!”
我偏过头,看着他脸上俊朗的脸,硬气的线条,从未见过如此,连面貌都不羁的男人。
相由心生,唯他的脸是我看不透的存在。
“眉目,我也有!她和你父亲,应该椒情非浅。”
紧跟着,我把我从棉老那里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
作为他,有知情权。
萧谦墨皱着眉头轻轻喝了口酒,脸上的神sè不曾有变。
“你在期盼什么?”他问。
我愣了一下,往远处看去。
“没有期待!”我口是心非。
能期待什么?
期待母亲跟我一样,想我,然后抱着痛哭流涕?
过去三年很可能会,但是现在我完全不会。
“不必期待!”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至于老六,我自有安排,你这次回来就好好待着,大小事宜并不需要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再走!”
他说得很清楚明白,如果我再造次,那后果不堪设想。
“非走不可呢?”我假意问他。
燃起一支眼,萧谦墨轻描淡写扫了我一眼,冷笑:“我和那老头的赌注,是你!不然你以为他会轻易放你回来?天真!”
彻底失语了。
他们竟然拿我当赌注,萧谦墨用一座岛和一片水域,换我?
呵……
我苏苏竟然这么值钱。
“谢谢!”我夹着烟的手都在发抖,“其实当日,我为了你……”
“去洗澡,以后别给我添麻烦!”萧谦墨低了低头,忽然把手放在我脸上,“你在马路边上向我求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只能由我救你!这辈子亦然。”
撞在心口上的话。
木讷地点头。
————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时间变得很快,我像一只被囚禁的鸟,一只被困在萧谦墨的法式别墅里。
寸步不离。
但看尽门前的春夏秋冬,但屋内日日温度相差不大。
我失去了四季,四季也不待见我。
那件事情发生,打破了我短暂一个四季lún回的平稳。
在宅子里,我鲜少抽烟也鲜少喝酒。
佣人把我照顾得很好,但是,连续三个月没来月事的时候,我忽然惊了。
浑身都在发抖。
刚好萧谦墨最近一直在外,很少回来。
我不放心告诉佣人这件事,更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
而且事情还不确定,我不敢轻举妄动。
点燃香烟靠在阳台边,另一只手摸着小腹。
我千求万求。
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老天爷终于又赏赐给我了这个礼物吗?
还是说,只是赠我空欢喜一场?
手都在抖。
忽然猛醒,立即把手头的烟掐掉。
不能抽烟,不能抽烟。
万一他……
手还按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