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
起身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就哗啦啦淋起来。
万般清醒。
出去的时候,我寸丝未缕,一丝不挂。
直接到他面前,一把夺掉他手中的酒杯,闷头把酒全部都喝干。
用力一扔,直接把酒杯砸碎咋地上。
“萧总,人在这里,战利品也在这里!几个月不见,来,让苏苏试试?”
这句话极具挑衅。
但萧谦墨却比我的表情更冷,伸手勾住我的脖子:“试?你记得自己姓什么,但你忘了自己叫什么,用不用我提醒?”
“不用了!”我微笑,“我现在的身份证上,姓苏,单名也是一个苏字!”
仿佛赌气一般,我憋着气把这话说出来。
就凭齐悦儿还在他身边,就凭她这个杀人凶手还被他称作小悦。
呵……
当然,这样说话的后果是,我就在他身上劳动到半夜,然后,换成在他身下受折磨到天亮。
我清楚,我们谁也不愿意放过谁。
但我没有资格说话,我只是战利品。
并不知道他和棉老的赌约是什么,但第三天在岛上终于,陈曼把合同拿了过来,用牛皮纸袋密封着,我不知道内容。
萧谦墨直接给了齐悦儿,让她好好审查。
岛上的人,都知道我和萧谦墨的这点事。
所以,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有不同。
萧谦墨亲手把我推给棉老:“嗯,质量次了些,凑合用!老头,下次送个上档次的!”
羞辱的话,我已经无心计较。
因为齐悦儿正看着我笑。
也终于明白过来,萧谦墨说的,秋后算账,究竟是怎样的算账。
微微一笑,走到齐悦儿面前。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扎眼:“羡慕你,一直盯着一块宝贝儿,却碰不到,摸不着,更没办法享用!”
“你……”她听懂了我所指的宝贝是萧谦墨。
但也并不发火。
“苏小妹,你还真会开玩笑!”齐悦儿捂嘴笑,很是大方,“这么久不见,你变幽默了!”
“倒不是幽默,而是……”我故意看了萧谦墨一眼,“不稀罕了!”
经历过彻底的绝望,就不会在意不重要的chā曲。
挽着棉老的手:“干爹,我们该回去了!”
不想再这里多待,既然他平安无事,并且自在,那我便无话可说。
最初的担心,担心他的各种,到现在看来,我的确是多虑了。
阿森一直站在棉老身后没说话,我不忍看他,心里有了愧疚。
我深知那镯子对他来说,心意是足够的,却被小缄默弃如破履。
————
回到市里,咖啡厅内。
我把阿森叫到一旁,郑重其事地看着他:“阿森,对不起!那镯子既然取下来了,那你便收着吧!我这人不适合这些玉石,性子太遭,养不活它,它,也救不了我。”
都说,人能养活了玉,然后玉石就能把人养得更好。
可我这样的人,药石无医了。
阿森低着头,在抬起眼,双眼里竟是疲倦:“苏苏,你不应该……”
“我的事我自己知道!”我断了他的话,“你先收着吧,成吗?”
就当,是我对他的补偿。
这镯子是棉老给的钱,但他送给我了,再而且,这是阿森心意。
如果不是阿森,也不会有这两个镯子。
所以,这应该是他的。
在岛上赌的那一次,我赢了好几千万,但这些钱,我除了放在账户里,别无他法。
很久之后我才庆幸,庆幸我有这笔钱,用来救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