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到脚踝的一条条“红蛇”吓得直接坐在阶梯上。
流血?
还是……
月事?
或者……
月事!
我心脏骤停一秒,而后猛烈狂跳。
一个恐怖的猜测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不,不……
不是的!
一定不是!
我和他,上一次……
应该是从jīng神病院出来之后,应该是在他带我去jīng神病院那天过后,我们回了法式别墅。
那天……
距离现在,不到两个月?
前几年,我日日夜夜饮酒抽烟,饮食也不曾规律,所以月事一向不准,偶尔推迟半来个月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从未放在心上。
但!
我伸手抓在小腹处的衣服上,看着缓缓令我触目惊心的红sè……
久久,缓不过神来。
汗水,从发际线,从后背,从手心……
密密麻麻。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脑子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让我不得思考。
不疼,但是很乱,很麻。
有星星在跳动闪烁。
摇头,拼命摇头。
靠在楼梯口边的墙上,没有一个人路过,而我也没有眼泪要流出来。
血都流了,还哪里有泪?
————
医生把我叫醒的时候,我躺在医院。
头脑依然不清楚,很迷糊。
为什么会在医院?
因为我受伤了!被齐悦儿踹了。
他们应该就是萧谦墨安排过来的医生。
他们拿着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上倒腾,我感觉不到疼。
麻药?
还是我本身麻木?
qiáng烈的白灯有些刺眼,闭上眼睛,忽然看到有个医生眼角的黑痣。
瞬间清醒。
“是你……”我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我以为我是用全部力气喊出来的,可是声音却很小。
虚弱?
不!
“放开我,放开我!”我胡乱挣扎。
“给病人加一支麻醉剂!”
……
我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但我还是从梦中醒来。
睁眼,我并没有躺在医院内,而是躺在出租屋的床上。
陈曼靠在衣柜门上,看着我。
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怜悯?冷漠?淡然?无谓?
“陈曼!”我喊了一声,“是不是有东西没了?”
她把视线转向别处,没有搭理我。
我又开口:“萧谦墨在哪里?我要见他!”
她依然没开口,只是转身往外走。
伸手摸到小腹。
甚至,我还没有体会到该体会的滋味,就已经没有了。
愣愣的,到现在也没有缓过神来。
我该哭?该笑?该尖叫?该难过?
好像都没有,只是有些懵。
陈曼端着汤药进来,放在我旁边:“喝完!”
“好!”
四肢无力,我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端起碗,正准备喝,碗直接滑落,掉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