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有详细说出来的打算。
陈曼过来:“矫情!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有萧总替你出头?”
“不要!”我松开棉老的脖子,“算了,我自认倒霉。”
她话里的讥讽我不是听不懂。
而我也不想说那个面具的事情,也可能仅仅是巧合。
然后,我说出了要搬出去住的想法,
棉老没有拒绝,但他坚持让我把戒指戴在手上。
“丫头,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但是你记得随时回来。”棉老的声音平淡如常,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山水庄园的工作,好好做!新的任务,等我告诉你!”
“好!”
忽然想起瞿姗,我郑重其事地看着棉老:“干爹,那个瞿姗,既然是你安排在萧战胜身边的,能不能……让她不要找我麻烦?她……和韩越琛是什么关系?”
棉老脱下手里的念珠,轻轻转动,很有凝神的力量。
“知道越多,你心越不静。好好做手头的事情,一切自有安排!”
事已至此,无话可说,只能点头。
————
不管这辈子得不得善其身,我始终要一个人。
那晚,我上楼收拾好行李,带的不多,但紫sè戒指一直在手上。
棉老让陈曼给了我一部手机,他知道我的手机在包里,包没了,手机自然没了。
第二天,找了离庄园近的一个小区。
头一次租房子,很多规矩都不懂,譬如,要交押金,要一次性付好几个月。
这些都是我活了二十年,未曾知道的事情。
房东是一个女人,和孟姐差不多年纪,但较胖,穿着很时髦,带着贵妇气质。
嘴里的烟头都快烫到嘴chún。
“这里面电器家具都齐全,你可以用,但不能擅自挪动!更不能损坏!我还得租给下一个客人!”她说话很直接,倒是我喜欢的性格。
点头签字,身份证上的名字,是苏暮烟。
我是十四岁就有了身份证。
当时萧谦墨扔给我这东西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照片,是怎么办到的。
他只说,这东西是必需品。
幸好身份证是放在棉老家的抽屉里,若是放在包里,恐怕会有更大的不便。
才发现,我人生中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是萧谦墨给的。
名字和身份……
就连现在的工作,也是他赐予的。
找了保洁替我把房子收拾干净,刚收拾好衣物,陈曼打电话过来,说山水庄园来了客人,让我过去招呼着。
招呼客人?
所以现在的职业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也依然是陪和人吃喝玩乐,还必须小心翼翼。
……
到了山水庄园,门口停着萧谦墨的车子。
意料之中。
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坠,又把手腕上的手串整理一下,确定没有丝毫不雅观,抬脚进去。
八厘米的高跟鞋,亮黄sè的修身裙,下口只到膝盖以上一根手指的位置。
难以想象,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的战场。
山水庄园很大,占地百亩,有酒店茶室休息区餐饮区,还有一个人工小岛,可以钓鱼,烧烤。
“苏苏姐,墨爷已经到了,跟左局在台球室,让你到了过去!”服务生过来跟在我身后。
我点头。
定着神往桌球室走。
昨天我从萧家门口落荒而逃,萧谦墨并没有qiáng迫。
今天他过来,至少证明他没生气。
进屋的时候,接过服务生手里的茶托盘,让他开门,然后亲自端茶进去。
“左局,赵总!久等了!”我收起在夜场里风尘的笑,转而笑得得体。
啪嗒……
萧谦墨推了一杆,无意外jīng准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