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已经大半年没碰,说句实话,还真挺想念这滋味。
把毛巾放回原来的位置,挑了两瓶年份稍久的酒,在darknight待久了,自然是一眼能看出酒的好坏。
等我回到房内,浴室有了水声。
他在洗澡。
坐在沙发上点了烟等他,酒瓶开好,醒着酒。
明天,该去给韩越琛道个别,也该去,给他赔罪。
若不是他,我又会在jīng神病院待多久?
他是我最大的恩人。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jīng神病院的?
连棉老和萧谦墨都查无所知。
浴室门开,断了思绪。
萧谦墨裹着浴巾,单手擦着头发,脸上干干净净。
是他常有的姿态。
今天,他在医院里发火的样子,太过骇人。
就这样,一句话,让院长遭殃。
或许,是因为,他的权威遭到了挑战,所以他火大。
“没让我失望!”他坐下来,看着桌上的酒。
我倒好酒,甚至有些生疏。
竟然连开口说话都觉得无言。
屋内散发着淡香,他洗过澡之后,身上没有了薰衣草的味道。
“怎么过来的?”他问我。
抿了一口酒,薄chún被酒浸染湿润。
我心划过一丝凉意,放下酒杯,点烟,顺手,喂了一根在他嘴里,替他点燃。
“熬过来的!”我说的风轻云淡。
殊不知,每一个字,都在我心上,划着口子。
“我去探望老六,与周芝芝一起!”我吐了烟圈,厌恶轻轻缓缓缭绕,“没能进去,便在门外关心。医生火来带我离开,说是有事需要配合……但,完全没有明白事情的始末,便被关进病房。不敢吵闹,电棍,药物……”
越说,我眼泪越往下流。
电棍敲在身上的那种痛……
岂止是皮rou的痛。
说完我一口将烟吸到尽头,然后把被子里的酒guàn进嘴里。
完全,是我自找的。
“我试过不吃药,把药压在舌头底下,可是……”我倒好酒,又是一杯guàn进嘴里。
萧谦墨也不阻止我,静静地听着。
他的问问题,我来回答,也就是这样的意义。
谁知,等我讲完,他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拿起手机……
“朱院长,我改主意了!”他异常冷静,也异常坚毅,“给你四十八小时,把所有病人,处理好!”
听不到朱院长在那边说了什么,甚至不清楚萧谦墨为何要转移病人。
“对,我改主意了!”萧谦墨重复一遍,“我不希望一个星期后,z市还存在这家医院!”
我瞬间瞪大眼睛,来不及开口询问什么,萧谦墨把酒杯倒满酒递到我面前。
颤颤巍巍接过,心里忐忑到无以复加。
他下午还说,只让朱院长自作自受就好,可现在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注意,而且,那医院那么多病人,他只给了朱院长四十八小时时间处理……
“萧总,那些病人……是……是没有任何过错的!”我有些急躁,“他们是病人!”
萧谦墨喝下半杯酒,悠闲地晃动酒杯,“如果我不考虑他们,会直接一把火烧了那地方。刚才的决定,已经放他们生路!”
“疯子!”我瞪大眼睛,“丧心病狂!”
那些病人有什么错!
就连朱院长,恐怕也是受人之命,并不是始作俑者。
“你太年轻……”萧谦墨放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