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潇洒?”他松开我的时候,烟蒂一抹责备和怒气划过。
他生气?
呵……
我抬头仰视:“萧总,好歹只给我放了一个月假,这么着急,就抓我回去?”
天sè有些黑了,我的包还放在餐厅的包间里。
韩越琛大概,不用想也知道,若我突然不见,是遇到了什么人,遭到了什么难。
不需要多琢磨。
萧谦墨就在我面前,半个身子还被他裹在风衣里。
真是讽刺,身体这么近,心那么远。
“抓你?”萧谦墨讥讽地说,“这么长时间不见,我只当是在报复我!报复完了,是不是该收一收你的脾气,跟我回来?”
我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在风露中立至天明。
他现在让我收了脾气?
这世上,恐怕最没有性子,最没有脾气的人,就是我苏暮烟。
“若我不回呢?”
“七个月把你放野了?”萧谦墨下巴上的胡渣,尤其有味。
放野了?
分明是关傻了!
在jīng神病院将近半年,好在从韩家待着的那一个月,弥补回来了。
不然,我哪会是现在的状态!
“萧总说笑了,即便再久,不也在你手掌心里?”我忽然厌倦了跟他玩这种你一句我一句的文字游戏。
但是,很多问题问出口,又能怎样?
他若亲口说出关我的原因,恐怕只能使我,更死心。
那么,就死心一次吧!
“萧谦墨,在jīng神病院里,你也不忘把白玫瑰每天一枝给我送来,是心里有我,还是怕我真的抑郁而死?”
这句话说出来,他原本讥讽的笑,渐渐地,凝固了。
我鲜少到过他有这样的表情,无法形容。
似有些意外,又似在些微疑惑。
更多的,是他目光一点点,发han。
风衣里,他的体温明显上升,并非热,而是心燥。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沙哑,“哪里有花?”
我们就站在餐厅后门,同一件风衣里,相视。
“怎么?说不得?萧谦墨,我在jīng神病院待着,从夏天到了秋天,怎么,不够么?我究竟犯了多大的错,才让你这样狠心?”
萧谦墨的下巴收了收,认真地看着我……
不,与其说是看,还不如说是,打量。
他目光如炬,慢慢的,火炬开始有微光。
我不理解他现在的表情,为什么会有这样复杂?
这种复杂,让我开始怀疑,我错了。
“jīng神病院。”他突然抬头,把脸偏到一边,抿着嘴,不多时又回头,眼圈泛红,“确定?”
忽然变得没有了底气。
可是,那个戴口罩的人,眼角的黑痣怎么解释?
那些白玫瑰,除了我和他,没有人知道,又怎么解释?
但,还没有等我开口,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这一次,比以往所有的拥抱,都更不够纯粹。
太多情愫在里面,错综复杂。
……
半小时之后,我被他带到jīng神病院门口。
还在车里,我看着大门,都觉得害怕至极。
没出息地大声痛苦,浑身发抖:“萧谦墨,你一定要这样么?求求你,放过我!”
他眉头紧锁,一个字也不讲,足以征服人心。
可是,这地方,令我畏惧。
他把我胡乱飞舞的手捉住,带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