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从来都是前呼后拥,哪里吃过什么苦头。
跟着一个女文青出去算怎么回事?
万丈悬崖,我不在崖顶,不在崖下,我在半腰。
上不去,下不了。
身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稍不注意,粉身碎骨。
“他……出去做什么?去哪里?”我放不下他,我承认。
我拿起来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放不下了。
至于那个项链,明显是齐悦儿的问题,萧谦墨三次给我,我三次让他失望。
“我不知道,墨爷其实也不是什么都告诉我!所以……”
“嗯,我知道了!”
————
那天之后,萧谦墨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甚至,打车去他法式别墅外面,等候过一整天,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隆冬过去,春han料峭也过去。
我每天的生活,是跟着棉老,六七点起床,吃早餐,散步。
谈心,午休。
然后午饭过后,午睡三小时,去darknight上班。
凌晨回去棉老那里……
还记得有一天,我不知不觉走到小区,我住过的地方,那里面,每天还有白玫瑰么?
疯了一般地打电话,让物业给我开门。
大半夜,物业骂骂咧咧过来,说业主不让任何人开门。
我死心了。
他把最后的路,封死了。
他或许,知道我会回来?所以,让物业,拒绝了我的要求?
是,当初是我自己要走!
还把钥匙锁进去了。
我给东北老板打电话,他在那边支支吾吾,说既然我不想住,那就不要问他这房子的来历,不要问他要备用钥匙。
我一再坚持。
他说:“你喝多了,早点休息!”
八个字,彻底把我打回原形。
摇摇晃晃,走出小区,走到街边,打了车,回棉老家里。
……
春末夏初,是立夏的那天。
离他离开,已经四五个月。
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过。
但是在立夏这天,我和客人第一lún推杯换盏后,回到办公室抽烟休息。
忽然之间的筋疲力尽让我觉得,原来孟姐也不容易。
原来,我也开始苍老。
体力就是身体素质的直接体现。
老六满手鲜血闯进来,说他杀了人的时候,我的烟还剩下三分之一。
吓得我赶紧跑过去捂住他的嘴,把门一下子关上,并且吩咐门口的qiáng子,不让任何人靠近。
老六一把将我抱在怀里:“苏苏。苏苏……我脾气越来越bào躁,我……我控制不了!我……我……苏苏……我害怕……”
将近一米八的老六,就这样把我抱着。
全身冰凉,汗水都湿透了后背。
“六哥,你先放开我,在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倒水,先喝杯水!”我安抚道。
结果,老六直接跪到地上:“苏苏,苏苏……墨爷如果回来,知道这件事,我……我肯定会被他……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抱着他的头,让他靠着我的小腹,“墨爷心疼你,重视你!他不会让你有事!”
“不,我让他失望!他从来不会放过让他失望的人。”
我瞬间没了话说。
我就是让他失望了,所以他走了,所以……
他彻底放过我,但更让我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