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一床干净被子,往二楼拿。
服务生看到急忙过来帮忙,我拒绝了。
进了房,替他脱了鞋。
他睡眠轻,想把他脚放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睁了眼。
“没事,躺下睡会儿吧!”我哄道。
他没说话,大概是真的累了,很听话地躺了下去。
我把我的外套做了枕头,还好虽然是夏天,但会所里空tiáo低,我带了外套。
然后把空tiáo开到适宜的温度,替他盖了被子。
并没有善良到在这包房里陪他一夜,我交代了服务生,让他注意墨爷醒过来要不要喝水之类的,然后去办公室拿了包,回了住宅。
今晚,苏万国的到来,让我心里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么多年,我已经试图把他淡忘。
但是再看到他,我才明白什么是血缘。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的确确是我父亲。
其实我已经心软,不然,不会同意萧谦墨用这种方式给他钱。
我会直接让人把他轰出去。
他流泪流血,我都置之不理。
所以今晚,我已经心慈手软。
尽管当年二虎子把我带走的时候,他头也没回。
除了这条命和那些一道一道的伤痕,那些半颗半颗的jī蛋,他没有给过我任何。
本来我今晚想跟萧谦墨理清楚关系,但偏偏,他有一次给了苏万国钱。
这钱我还得起,但他不会要。
越来越理不清了。
那晚我躺在床上,也喝了点酒,并没有失眠,反而很快睡着。
更意外的是,我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
————
清晨翻身碰到旁边的人,下意识地抱住,但很快清醒过来,猛然睁眼。
萧谦墨!
“墨爷!”我揉了揉眼睛。
他闭着眼,重新把我抱进怀里。
“把我一个人丢在包间,只打发了一床被子,该当何罪?”估计他也是刚醒,声音有些沙哑。
我讨好地笑:“墨爷饶我一命啊!”
他睁眼看着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完一条腿搭在我身上……
亲身体验过后,我得出一个结论:他体力已经完全恢复,而且恢复得相当不错。
我没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也没问他为什么能进来。
但我问他:“墨爷,那晚你为什么没来?”
“嗯?”他皱眉,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装傻?
“萧谦楠给你打电话那晚。”我干脆说破。
他眉头皱得更紧,好不容易没有的疲倦,听到萧谦墨的名字,他瞬间有点不耐烦。
“再睡!”他把我抱着,闭上眼睛。
不知道是在逃避我的问题,还是真的不想讨论跟萧谦楠任何有关的话题。
刚才被他折腾了好久,也的确累了,闭眼继续睡着。
再醒来,萧谦墨已经洗完澡穿戴好,换了上次老六送过来的衣服,正在整理衬衫。
见我醒了,便让我起床洗澡收拾。
“要出去?”我眼珠一转,“可以请假么?刚才劳累过度!”
萧谦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转身进来,手里拿着钱,应该是昨晚剩下的八万六千块。
“去看看他!”
我本来已经下床,但是听到他的话又躺了回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