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太阳xué,扶着墙把高跟鞋脱下来,赤脚踩在地上。
沙砾满地,但好歹走得稳一些。
回头看了一眼,大堂灯火通明,光芒璀璨,但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我以为我此生最大的不幸,是我六岁那年母亲离我而去;我以为此生最长久的厄运,是十岁那年被苏万国用来抵了赌债;我还以为此生最难熬的艰难,就是十五六岁在darknight后厨洗酒杯的日子。
但我错了,我所有的以为都只是我以为。
日子还长,岁月凉薄。
我拿什么去拯救我满身满心的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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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着,也不过夜晚九点左右,我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让qiáng子过来接我,身后两道车灯穿身而过。
吓得我差点跌倒。
手里的鞋子直接掉在地上。
人在走神的时候,最容易被突如其来的外物吓得魂飞魄散。
紧跟着,三秒钟,一辆车直接冲到我前面横过来,拦住我的去路。
本来这条道不像大街上,路宽。
车子横在面前,我根本就过不去。
“上车!”萧谦墨按下车窗。
我揉着太阳xué,也不想捡鞋子:“墨爷不留下陪你的红颜知己?”
他没接话,而是敲了敲方向盘:“需要我重复一遍?”
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不会矫情到拒绝他,更不会很有骨气地就这么走了。
索性上车。
他重新tiáo整车子方向,往市中心走。
靠在靠背上,我才发现,脚上疼得厉害。
“放在坐垫上!”他开口,然后单手从车载箱里拿了纸巾和矿泉水扔给我。
我一愣才明白过来他的目的。
“十瓶二锅头,墨爷对我还真好!扔矿泉水做什么,不如扔二锅头给我。”我说话有些酸了。
他眉头一扬,薄chún往一旁拉了一些。
“十瓶二锅头,换一枚救命的戒指,值不值?”他的语气像一个长辈,循循善诱。
醍醐guàn顶,我一下子就没了底气。
明白过来萧谦墨的意思。
齐悦儿把戒指给了老六,这是她的心头好。
但除了钱,什么也没得到,自然有不痛快。
“嗯,的确也没有别的办法让她出了气。”我苦笑,“所以拿我当……当……软包子?墨爷,真好!苏苏也算是有利用价值。”
天sè暗,无星辰。
我清理干净双脚上的wū垢,纸巾扔在车内后排的小型垃圾桶里,踩在坐垫上。
头依然疼。
“墨爷,她为了你忍痛割爱,还真是对你情深义重!”我看向窗外。
“吃醋了?”他低笑,拿出烟,抖了一支在嘴里,然后甩给我一支。
我替他点燃。
“苏苏不敢吃醋,墨爷不是苏苏的。”
吱——
他突然停住车,松开安全带就附身过来,勾住我得脖子。
嘴里残留着一丁点儿地红酒的味道,薄chún微启:“那,我是谁的?”
他语气极低,耳边酥酥麻麻的,就这样被他撩拨得乱了方寸。
低了头,声音小得像淑女:“自然是谁也没资格拥有墨爷,只会是别人属于墨爷,不会使墨爷属于别人。”
“哦?”他轻咬住我耳垂,“那你算不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