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才能表达出来我内心已经澎湃的喧嚣和张牙舞爪。
所有东西吃在嘴里,索然无味。
老六,给我一罐啤酒,喝完你早点去酒店休息。
我说话很平静。
他犹豫:“你还有伤!”
“给我!”我声音加重。
他没办法,只好给我开了一罐。
一瓶啤酒下肚,浇不灭心里的那些星星之火。
老六走了之后,我站到窗口看了一眼。
这里是五楼,放弃了某个念头。
门口有护士看着,老六安排的。
拿出手机,给韩越琛打了电话。
我不确定,他肯不肯做冤大头,飞过来帮我。
或者,帮我打听一下萧谦墨的消息也好。
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就这样蒸发掉了,像青草上的水珠。
“苏苏,怎么了?”韩越琛永远语气温柔。
他绿sè眼眸柔情似水。
我控制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嗓子痛到呼吸困难,开口都是艰难。
但我还是尽量用平常的语气,扯开嘴角笑:“韩总,最近墨爷跟你有联系么?”
“萧总?目前没有!你没跟他在一起?”韩越琛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犹豫了,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说:“苏苏,遇到困难了?”
“嗯!”我眼泪一直掉,掉到控制不住颤抖的嗓音,“韩总,你跟tony很熟对不对?”
“对,他也认识萧总。苏苏,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在哪里?”韩越琛那边很空旷,在户外,“你哭了?”
“能不能麻烦你打扰一下tony,让他帮我找找萧谦墨!”
我只是个十八岁的女人,遇到事情,铁定不能像男人一样,沉稳。
我前几天有多冲动地为萧谦墨挡了刀,现在就有多担心他被萧谦楠伤害到。
我知道萧谦楠的刀扎下来,是有多痛。
难以忍受。
手摸到锁骨出的梅花……
同一个地方,伤了两次。
韩越琛好像到了户内,他说:“好!具体原因我不问你,我现在给tony打电话,你不要着急,如果需要,我明天一早飞过来!别怕!身边有人吗?”
其实,我只当他是高不可攀的朋友,但他待我如同挚友。
“老六在!”我答,“等你回复!”
“好!”
挂了电话,我一直等,一直等,盯着手机不敢移开视线,反复确认手机没问题……
短短几分钟,也是煎熬。
大约五分钟之后,电话来了。
“怎么样?”我一秒接通,脱口而出。
他说:“tony也并不知道,也在找萧总!出什么事了?听tony说,是萧少将和萧总的问题?”
“嗯!”我无力,希望幻灭。
“需要我过来么?”
“谢谢!”疼痛爬上嗓子,“不用了,谢谢你!”
韩越琛没有坚持,而是反复确认我没事之后,挂了电话,叮嘱我好好休息,然后又去了户外。
哦,对的,z市还是下午。
……
再过了几天,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