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不安全。
这个叫萧谦墨的男生,他身上带着我不曾见识过的yīn霾。
“你做什么,你这样会车祸的!你快停下!你要去哪里!”我语无伦次,却想打开他的话匣子。
他越沉默,我越害怕。
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死一线。
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下了。
“下去!”萧谦墨只说了这么两个字,成功地让我失聪了。
是,他停了车,也放过我让我下去了。
但是,这比任何结果都还要糟糕。
我看向外面,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过路的人都是谁,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几分……
“下去!”萧谦墨又重复了一遍。
我愣抖着手,摸到车门,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
脏兮兮的手,就在车门上胡乱,摸索。
终于,驾驶室的人不耐烦了,从前面把手伸过来,扣住门上一个地方,一拉,车门开了。
“谢……谢谢……”我忍住哭。
踩在地上的那一刻,我是恍惚的。
才十岁,一天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
真的不是做梦么?
轻手轻脚地把车门关上,车子没有丝毫逗留,从我身边直接飞驰向前。
直到它转弯不见,我才反应过来,我被他扔了。
被我自己的亲生父亲,扔了。
也被这个,我第一眼就觉得很灿烂的男生,扔了。
一点点挪步,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也不知道,该往左边走还是右边走。
一直向前,追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慢慢走。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它的方向。
但是走到拐角处,没有车子。
鬼使神差,我又回头,走到下车的地方,然后站着。
不知道在等什么。
就傻站着。
来往的人,都看我,好奇地看我,嫌弃地看我。
但我像个傻子,只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我并不是期待它回来,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肚子很饿,离上一次吃半颗jī蛋,已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现在,天快黑了。
站久了,腿麻了,我就蹲在地上,裤子很紧,很绷。
突然想起在萧家的一幕,那个叫秦嫂的女人,把我裤子扒下……
吓得我再次站起来。
可是,蹲久了,突然站起,脑袋一下子晕眩,饥饿疲劳和恐惧。
退后几步,选了一个墙角,再次蹲下,似乎蹲着,就没那么难受了。
眼前越累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直到,世界黑了。
被一巴掌打醒的时候,我看到了二虎子。
他和他的弟兄们,全都冷眼看着我:“嘿,你这小妮子,跑这儿来了!找死!给我起来!萧老爷子到处找你,还特么说我骗他,让我还钱!敢情你特么跑了!跟老子回去!”
他不由分说,一脚揣在我身上,把我踹了个踉跄。
幸好,有人拉住他,让他别踹坏了,不然萧老爷子不要。
之后,我又回到了萧家。
萧老爷子冷着脸什么也没说,而我被秦嫂关进那间验过货的房间里,“收拾”了一番。
她指缝间夹着针,沉默着一个劲儿往我身上戳。
直到我嚎啕大哭地求饶:“我再也不逃了,再也不逃了,我真的,真的不逃了,求你,求求你,别扎了。”
那些针,扎在我身上,远比苏万国的毒打,痛多了。
可她并没有因此停下来,更没有手软。
直到,我疼得麻木了,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