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小姑娘不死心。
我一愣,不是露露在住么?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把她打发掉,我便出去了。
走出大门,刚好老六站在车边,见到我立刻tiáo整姿势:“上车吧!”
车上,他还有意无意跟我搭讪,不过完全没有不该有的意思。
也许是熟了,也许,是他崇拜萧谦墨,并且认为萧谦墨对我不错,就爱屋及乌了。
“这次,那韩家小姑娘非要跟墨爷一块儿去,墨爷拒绝了!”老六往机场开车。
我没带随身行李,毕竟萧谦墨既然要带我去,他便会把一切安排好。
“那小姑娘不是哭着喊着要去么?”我笑,“墨爷也有意要带她去啊!”
“哪儿能啊!所以说,你是不懂我们墨爷!这不是在跟韩总开玩笑么!他哪里会带一个nǎi声nǎi气的丫头出门!”
倒也是。
到了机场,萧谦墨正在候机室,手里拿着报纸,右手上是一块名贵的手表。
这是个怪物,一向把表戴在右手。
我还没开口,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七天!开个价!”
倒是了解我,估计老六告诉他了。
我毫不客气:“一天十万!”
不算狮子大开口。
他冷笑,正视我:“看你的表现,值不值。一向不做亏本买卖!”
并不怕他把我怎么样,jīng确一些说,他对我的身体,不会有兴趣。
我脏。
“好!”
飞机上,他和我并排坐着,身上带着特别的味道,不浓不淡。
其他位置却空无一人。
其实有些难为情,索性侧身对着窗口,闭眼假寐。
耳边,是他偶尔翻阅报纸的声音。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他单独相处过。
但我认识他,很久了。
在我六岁的时候,母亲不堪忍受贫穷,把我和爸抛弃在白墙黑瓦的烂房子里,离开这个穷乡僻壤,远嫁富商,之后杳无音信。
没有任何线索,除了我耳根后面的一小拇指大的桃红sè胎记。
我倒是不怪她,毕竟我家是挺穷的,白墙黑瓦的房子破旧也就算了,就连里面的家具,也都是各种长短,各种粗细的木头块儿木头条儿用铁丝缠起来凑合用的。
也不知道木头块儿跟铁丝是捡来的,还是我是捡来的。
我妈走了之后,我爸天天打我。
往往是旧伤都还在隐隐作痛,一道道新伤就又来了。
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只要一反抗,他立马能把我踹地在地上旋转几圈。
甚至是不敢哭,一哭,他能拿着家里唯一的铁盆,往我脑袋上一通乱砸。
大概十岁左右。
有一次他打我的时候,我拼了命地往大马路上跑,他提着木棍在后面追。
刚跑到马路中间,一辆黑sè的轿车疾驰过来,差一点就撞到我。
我吓傻了,直接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这时候,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熨帖妥当的黑西装,一脸平静地询问我怎么样了。
我爸追上来,一手抓着我,另一只手上的木棍狠狠地一下下砸在我身上。
后座的车窗降落下来。
然后,我看到了一张jīng致的脸。
这便是萧谦墨。
当时这张脸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尽管只是侧着。
我不管不顾,大声嚷嚷着:“救我!救我!我爸爸他要打我!求你们,行行好,救救我!”
“救你?”萧谦墨上下瞄了我一眼,语气凉薄,“救世主这种事,我没兴趣。”
“求……求你,你若是就我,将来我一定报答你!求你……”我本来就哭着,听到他的话,我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