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笑,看了他一眼:“你很崇拜他?”
老六脸上闪过一丝骄傲:“那当然!墨爷是我的神!”
神?
是,恐怕这z市,很多人都把他当作神。
绝对不能侵犯的神。
高高在上,璀璨夺目。
但为什么,就没有人在暗地里骂他心狠手辣?
如果一片草地上的石子绊了他的脚,那他一定会让那片草地寸草不生。
他站在冬日的阳光下,很耀眼。
他站在夏日的风雨中,很耀眼。
耀眼到,所有人都不会信,他身上有yīn霾。
我没再说话,想着那几百万和解约合同的事情。
————
到孟姐办公室的只有她一个人。
我提着两个箱子,每个箱子,一百万。
那天晚上的,原封没动。
剩下三百万,连同那张三百万的支票,放回了我住的地方。
“哟,你这俩箱子,提着来见我,是要跟我一刀两断?苏苏,你可比那些男人还狠心!”孟姐抽着烟。
嘴上的大红chún,沾在烟嘴上,说不出的妩媚。
一个女人,到了三十之后,还有她这样的皮囊,实在难得。
况且,她有千锤百炼的韵味。
“孟姐,没记错的话,合约是,足够的钱,换我的人。两百万,外加十万!”说完我从包里又拿了十万出来,“这是分成!该你的,一分不少!”
孟姐哈哈大笑:“苏苏,你是在和我说笑话么?怎么说,我也养了你两三年,你现在长本事了,翻脸不认人?”
翻脸?
我笑着:“人往高处走!孟姐总留不住我一辈子!”
孟姐二话未说,抬手捏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指甲在我脸上刮着:“把你的钱,收起来!十万块留下就好,老老实实做!不然,老板知道,你可就,不能活着走出z市了!”
啪……
一耳光在我脸上。
“苏苏,你还年轻。虽然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钱也不是万能的!实话告诉你,老板说了,谁都可以拿钱走人,唯独你,不行!”
“孟姐,你可别把她教聪明了!你看她,得意几天,就忘了自己是谁了!还不是个小洗碗出身的!”露露靠在门框上,冷眼打趣。
心里有火,无从发泄。
十五六岁,刚到会所,我其实是去洗杯子打杂的。
当时,什么都不懂,露露喝多了,跑到厨房来,让我把她手里的两只杯子弄点药进去。
人太单纯,就容易犯傻:“下药是不道德的!”
那会儿我刚被打断锁骨,好不容易捡了半条命回来,也不知道哪来的jīng力瞎管闲事。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不过是个打杂的丫头,反了你了!”
我不服气:“你再高贵,再漂亮,也是个婊子!”
她喝了酒,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嘴角立马出了血。
委屈得不行。
从那之后,露露尤其针对我,见着我,冷嘲热讽,要么就解救撒疯,找着机会就跟我闹。
她是darknight的头牌,而我,只是个打杂的。
不仅是她,还有各种跟她关系好的男服务生,时不时找我麻烦,要么把我抵在墙角,拳打脚踢,只给我留一口气,满身唾沫。
常常,我浑身是伤,都不敢躺在床上,只能侧着。
一躺就疼,起不来。
这些,全是拜露露所赐。
我闷不吭声,我知道我走不掉,没有孟姐的允许,我哪儿都去不了。
z市不大,她们要找个人,易如反掌。
逃?
认清现实,才是聪明人。
“孟姐……”我脸上痛得要肿起来,“你打算让我待到什么时候?”
“这要看老板的意思!”孟姐勾着嘴,在打过我的地方用手摸着,还时不时继续拍着。
心里惊慌,毕竟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