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指了指其中一杯酒:“给你准备的,喝!”
我哪里敢喝?
但更不敢拒绝。
那蛇已经彻底软着,从陈曼的胳膊上掉下去了。
在地上拼命摆动。
我也是这下场?
浅黄sè的酒液在杯子里躺着,喝与不喝,我都是一个下场。
其他人都被老六绑着,赶下推搡着下岛。
包括陈曼和大胡子。
深吸一口气,用祈求地眼神看着萧谦墨。
他冷笑:“喝完,带你一出此生难忘的好戏!”
一口闷掉。
不是稀罕什么好戏,而是担心,我成了好戏的主角。
两分钟之后,我跟在萧谦墨身后,他带我走到岛的边缘,头晕目眩。
眼前,一老六和他手底下的人,推着陈曼他们上了那艏船。
然后,那艏船,在下沉。
速度很慢,比极速下降,还要让人惊心动魄。
“他们……”
萧谦墨盯着那艏船:“上次,我饶她不死,这次她想要石头……”
闭上眼睛,我什么都懂了。
那不大的船之所以下沉,并不是因为,塞满了石头。
“你……要把他们……”
船,没掉一半。
头昏到厉害,甚至眼前出现了幻境。
我看到了花三十六万买我的老板,他的手指在我身上,犹如亲吻,点到即止的亲吻。
身软意散。
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想要开口。
一阵惊呼让我清醒过来。
定睛一看,那艏船停止了下降,没过了三分之二。
“看到了什么?”萧谦墨在我旁边,声音让人迷醉。
忽然心慌:“他们……”
“取人性命远不及让人命悬一线有意思。”
双眼瞬间发酸。
一个太过聪明的人,最好不要太狠厉。
否则,他周围的人,会惶恐不安。
看着萧谦墨,渐渐地,他和那晚老板的模样重叠。
分开,又重叠。
害怕得往后退一步,我知道那酒有问题。
可是手突然被人抓住。
“你看到了什么?”清冽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挥之不去,“告诉我……”
仅存地一丝清醒让我知道,刚才的酒中,有致幻剂。
再之后,我开始做梦,梦见那晚的老板再次和我缠绵在一起。
水ru交融,不死不休。
双手不断挥舞,却只抓到他的身体,用尽力气,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指甲仿佛陷进他的皮肤,不留余力。
痛也好,酣畅淋漓也好。
风很大,但丝毫不觉发冷。
反而,大汗淋漓。
最后的印象,是我困乏到极致,然后睡着。
睡了很久。
之后醒来一次,是在船上,身下颠簸。
然后,再次睡过去。
再醒来,是在车内。
香料的味道使我清醒,头痛欲裂。
大概是致幻剂留下的些许后遗症。
萧谦墨坐在我旁边,手上拿着一份报纸。
陈旧的做派让我害怕。
他这样的人,无论是老旧还是新物,都会全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