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接话道:“师妹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小师弟的体格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上次我山下恰遇陈申平教习,他在小师弟的老家没少收他的消息,据一些老人回忆,这家伙可不止一次坠崖,最惨的一次是偷看仙人下棋,直接至几百丈高的悬崖砸落,仅仅是昏睡了几天便没事了。”
就在众人说话之际,箫剑生再次被水流击落,又是碎石砸落无数,又是有惊无险,但石壁上那个游走蹦跳的身影确实越挫越勇。
……
今日无极宫热闹非凡,和大考结束后放榜日的场景差不多,青宵殿外告示栏前人头攒动,议论之声不绝于耳,其中不少天道院弟子也参在其中,似乎专门有卷发的少年负责一边维护秩序,一边不厌其烦的解读着那张足有半人高的战书的内容。
一个背手而立的少年笑着道:“五柱峰擂台至去年宫比之后就没有开启过,而且这次能单独为了一场比试开放,两人应该都不简单。”
卷发少年很快就接话道:“这位师弟,你是刚闭关出来的吧?”
背手而立的少年有些不悦道:“此话怎讲?”
卷发少年用一根竹枝点着战书两人的名字,呵呵笑道:“瞧见没,大名鼎鼎的箫剑生,曾经得罪过许相依师兄险些被一剑斩杀,后来可能是踩了狗屎了,一跃变成了宫主的徒弟,你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
背手少年被呛的颇为不悦,但看着卷发少年横眉立目的样子似有些不敢发作,只能跟着众人胡乱的点头。
卷发少年竹枝指着战书上令一人的名字道:“华堂春,这一位来头也不小,曾经受过许相依师兄和霍海师兄的双双举荐,如今是七长老的得意门生……”
就在这时,人群中挤来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这胖子身宽体胖个子又高,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就见着胖子站在人群中冲着那卷发少年乐道:“说起来本少爷和这华堂春最是有缘,当初在引凤亭,就是这家伙被咱一拳打的担心嗝屁了,你看那厮的鼻子多大,那都是被本少爷拳头砸的……”
胖子正说的唾沫星子飞溅时,忽然就被身后一人拉着就走,两人瞬间跑的没了踪影。
……
天色已快黄昏,箫剑生经过一番折腾,浑身上下大片大片的乌青,血口子多的数也数不清,遮羞的短裤也已经磨损严重,绝壁之上九个深不见底的山洞,乌央乌央的喷溅着冰冷的水柱,水汽遮天蔽日很是壮观。
位于两个出水口中间,箫剑生正死死的抱着一颗歪脖子树一边大口的喘息,一边伸长脖子望着一丈高处那块似乎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平台,平台之上并排有九间简陋的小木屋,木屋前石凳子、石桌子一应俱全,但周围全没有人影。
歇息的差不多了,箫剑生单手擒剑,在歪歪斜斜的树干上荡了几下,借助树干的发弹力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平台之上,快步向那排小木屋走去,一间一间透过走风漏气的小格窗向里张望,直到九间小木屋全部看了遍也没见里面有人。
箫剑生揉了揉眼睛,打算再仔细看一遍,但就在这时,小木屋后传出一声声清脆的啪啪声,等他小心翼翼的绕过去才发现原来小木屋后面的平台比前面的还要开阔,平台之上不仅栽植有整齐的观赏树木,而且地上还刻有一丈大小的棋盘,一堆溜圆的黑白石子间,大师姐和大师兄两人披头散发且都是光脚板,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的黑白棋子。
两人似乎很是专注,竟然没有察觉到箫剑生的到来,直到他随便寻着一颗棋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秦墨染这才慢慢的抬起头,吃惊的看着光不溜秋的箫剑生,手间的棋子已经不知该落于何处,奕平生刚要催促秦墨染,抬头之时也是被箫剑生的造型惊的不浅。
箫剑生苦着脸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棋子,脑袋里竭力的回想着曾经那个场景,同样都是在落子,同样都是披头散发,并且同样都是没有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