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他有没有留住我的本事才行,我若想跑比兔子还快。”陈申平继续笑道:“对了,你们灵主身材不错啊,长发飘飘,柳腰细腿。”
花九天虽然脸上表现的大无畏,但既然陈申平给了他活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去珍惜。他第一时间往嘴里塞了一把药丸,红色的,黑色的,白色的都有,然后开始闭目养神,颐养静摄。
再看箫剑生那边,此刻他还没有消化掉那缕阴寒之气,身体还在剧烈的颤抖,但他脸色已经非常的平静,并没有因为体内的那股黑气的冲撞而失守本心,他的结印手势也是如山岳般毫无动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中夹着浓浓的雨水腥味凉飕飕吹来,箫剑生终于睁了一下眼睛,冲着陈申平笑了一下之后再度闭上,而此时花九天的脸色已经归于正常,他也在陈申平授意点头后巡回了两柄小剑,正摆放于双腿之上,以中指划过锋利的剑锋,有血渗入剑身之内。
并没有电闪雷鸣,毛毛细雨斜着从天而降,滴落在人间,渗入黑黄的泥土。
就在这时,箫剑生抹了把脸色的雨珠,突然说道:“陈叔,我好了,可以一战。”
陈申平点头道:“一会杀了花九天,那两柄剑就名正言顺的归你了,虽然有些拿不出手,但学习奴剑术还能凑合,等日后修为有成,可以去借兵山找适合你的武器便可。”
箫剑生并没有问借兵山是什么地方,怎么走,终究要走,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花九天一直在听着那爷俩的对话,脸色极其难看,杀意浓烈。
他猛的站起身,来到箫剑生跟前,直言道:“你凭什么杀我?凭拳头,凭胆量,还是凭有人给你撑腰?”
箫剑生笑着起身摇头道:“凭心,凭你该死。”
花九天不屑一笑,将红色小剑从袖中抽出。
陈申平脸色平静的退出箫剑生和花九天的战场,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坐下,将鞋子脱掉后倒出里面的泥沙,然后倒扣在地下,又随手捋出根干硬的草茎,开始剔起了牙豁子。
就在这时,花九天袖口微动,忽然黑剑飞出,直刺十几丈外箫剑生的咽喉,同时他的人也化作一个残影直奔箫剑生而去。
箫剑生身形未动,突然喝道:“凝!”
这个散字学的有板有眼,字正腔圆,理所应当,似乎比陈申平那个‘散’字还多了一份刚猛。
陈申平猛的抬头看向箫剑生,满脸的震惊很快变作了想扔鞋砸人的怒气冲冲。
花九天并没有因为一个‘凝’字身体停滞,反而冲杀的更快杀心更浓,几乎距离那柄红剑也就五步距离,就在红剑将至之时,箫剑生猛的出拳相应,以拳头的平面砸向红剑的剑尖,剑没有飞出箫剑生的拳头却有血飞溅,就在箫剑生拔剑在手,目光牢牢锁定花九天极快的身影之时,花九天突然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陈申平目色凝重,但并未提醒箫剑生,此刻花九天正在他头顶上空。
箫剑生脸色微变,突然意识到身后有人,他猛的转身,将手中的红剑以他能发挥出最快的速度向后刺去,然而却刺在一道黑影之上。
“小子,你可以去死了!”
等箫剑生分辨出花九天已经出现在他身前时,他果断转身,惊愕之间,一道黑色的剑芒已切向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