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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正在西沉,瓢泼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小雨驻停,一抹彩虹如一扇天门般挂在幽深的蓝色天空,两人走过的脚印早被雨水冲刷干净,前方没有人烟,后面没有追兵,箫剑生终于露出一丝浅笑低声的感叹道:“真是一场及时雨啊,看来老天都在眷顾咱们两个可怜的人。”
上官雪亦是悄声道:“或许是眷顾你,我正好跟着沾光了。”
箫剑生摸了把脸上的水珠傻傻而笑。
隐隐的前面远处多了座光秃秃的小庙,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惨扶着向小庙走去。
小庙是那种乡野间最普通的土地庙,不过一人高度,土墙红瓦顶,为了防止倾倒四周有木柱支撑,庙门口有两个已经裂开花的木柱子,柱子上刻着已经模糊的楹联。
上联:公说公有理
下联:婆说婆有理
横批早已经随着那根横木的腐朽烂掉了。
庙内泥塑的土地公公坐像早已脱了皮掉了彩,再难分清眉眼,箫剑生嘴里念念叨叨,恭恭敬敬的给土地公行了个礼,清理了一番泥像身上的杂草,然后将里面的蛛网挥袖清理一遍,然后给上官雪使了个眼神,独自一个人面向东方发起了呆。
不知上官雪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改变了发型,拧干了身上的水迹,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忽然像变了个似的,一脸的沧桑和颓废更显得楚楚动人,尤其是顺着乌黑发梢滑落的水珠,流过那白皙如玉般的脸颊和颈部,更惹的人想多看一眼。
之前是忙于逃命没仔细打量过,此时他才发现,即便是没了衣装的衬托依然是娇颜悦目。
就见上官雪双眉修长如笔锋滑过,美眸轻合间隐隐藏着一丝丝倦意,嘴角微微上弯,一双纤手放于平坦的小腹之上,上官雪可能是感觉到箫剑生正在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便瞪了箫剑生一眼。
后者赶紧收了目光,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尴尬道:“天凉好个秋啊。”
上官雪略一反应,笑道:“怪谁?谁让你不把衣服上的水迹拧干?”
这一夜,夜空晴朗,星星明亮异常,偶有一缕轻风从庙前经过,裹着一丝丝凉意。
小庙内空间不大,箫剑生和上官雪没办法只能挤的很紧,两人促膝坐着,所以都感觉不到凉意,反而两人的脸始终红扑扑的,不知是热的还是其他缘故。
半夜时分,上官雪见箫剑生没有睡意,便小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已经是天弃岭地界,之所以叫这么个凄凉的名字除了环境恶劣外,主要还是因为这里靠近奉天王朝、大金帝国,大夏国和西荒四国交界处,地处沙漠腹地,天气恶劣多变,正所谓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处于四不管之地。”
箫剑生听的津津有味,小声问道:“出了天弃岭应该离秦皇古镇不远了吧?”
上官雪轻嗯一声,点头道:“秦皇古道原本是秦与西荒唯一的通商之路,随着秦灭,秦荒古镇也算谢幕,早已成了一片狼藉之地,杀人越货,重犯潜逃,走私偷贩,亡命天涯,成为这类人的天堂,其实,咱们可以费点时间绕行过去的。”
箫剑生忽然道:“就是不知道古镇里面有没有铁匠铺。”
上官雪忽然明白了过来,怔怔的看着箫剑生,过了很长时间才担心说道:“你真打算那么做?”
箫剑生很认真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