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这个滑头果真藏着杀人的利器!
“小子,踩着鼻子上脸是吧?今天咱俩就比划比划,要是不宰了你,我特么的随你的姓……”几个横劈过去,丁凡往后躲了躲,白义娴熟的把软剑一收,平放在胸.前最合适的位置,目光阴鸷的叫嚣起来。
包房才十多平方米大的空间,他守在门口,一把锋利的软剑拿在手里,就算丁凡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老白,我师父阚亮说你牛,b,我刚来,就像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硬骨头,唉……”丁凡害怕的说着,双手一摊,摆出了一副不知情,想求和的为难样。
白义什么人没见过,一个小民警愣头青似得装大尾巴狼,挑战自己出出名,早就在他预料中,所以,紧绷着的弦多少放松了些,指着桌子的上空杯子,趾高气昂的大声说:“小子,今天就是废了你,老子也有说理的地方,你先威胁的我,都看着呢,要是不给我白义道歉,老子认识你,手里的家伙没长眼睛。来,给我喝三杯,然后叫白爷爷。”
这番话说的粗暴利索,听的外面的人终于松了口气:白狼赢了比输了好多了,省得这家伙发疯,都跟着挨打。
“三杯酒嘛,行,我喝了,老白,你真不是泥捏的,从今之后……”丁凡若软的说着,咣咣的把酒倒进杯子里,举起酒杯,一只手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着,似乎一下子见识了人家的功夫,再也不敢挑衅了。
“小子,算你识相,你打听打听,阚亮弄住我了吗,哈哈……”白义数落着丁凡,猛的扬起头,像个山中的老虎,目中无人的狂笑起来。
可下一秒他触电般的惊呆了:丁凡手里多了一把黑皴皴的手枪,枪口正对着他的裆部!
“……”白义手腕的神经跳了几下,脸上的狂笑还没散去,脸皮一下子紧了起来。
“别动!一枪碎了你的狗蛋,第二枪断你胳膊,想试试吗?”丁凡后撤一步,单手握枪,稳稳的据着,另只手举起来,做了一个格挡的手型:他这是在玩狠的,白狼可以出剑,他绝对能挡住!但只要一秒钟时间,他绝对会射出一连串的子弹,瞬间完成自己刚才说的目标,让白狼连中两枪,让他生不如死!
白狼暗吸一口凉气,脑子快速的算着这桩生死交易到底值不值。
“唉,里面怎样了?快点说啊……”后厨外面的门口,老尹的媳妇害怕的蹲着,陈北山正带着用一群人蹑手蹑脚的走过来,一个个贴在墙根,听着里面的情况,陈北山小声的问。
老尹的老婆本来紧张的脸上,扫了一眼臭名远扬的陈北山,吓得浑身抖了抖,嘴唇哆嗦着说:“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拿刀的,还要开枪,吓死人了,你们快点劝劝吧,俺家里不能出了人命啊。”
老婆子说完,才顾得上擦着脸上汗津津的脸,顾不上害怕眼前这些人了,从他们中间硬是挤了出去。
“阿旺,二丫,一会就这么说……脸皮厚点,听到了吗?”陈北山捏着快要烧到过滤嘴的烟屁,一缕烟雾在眼前飘过,他想了想,狡猾的说。
这群人吵吵嚷嚷的进了饭店,只见靠这门口的包房门开着,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看着里面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白老板,丁警官咋了,咋了?二丫,快点,快点!拉开啊,那是咱教官。”阿旺吵吵把火的喊着,一群人已经堵在了门口,二丫试了试,感觉丁凡不会和她急眼,抓着白义的胳膊往外拽着,劝慰的喊着:“出去啊,你们怎么了?还动刀了,他是公安,你不知道吗?”
“教官,他怎么了?有事你叫我们啊,我们好几个人呢,不能让你自己吃亏啊……”阿旺向着丁凡说着,快到他跟前时,忌惮的看了眼丁凡的手枪,发现枪口向下了,自然放心了不少,暗自称赞陈北山说的没错,丁凡不会向着这些预备联防队员开枪的。
“教官啊,你们可别闹了,你要是受了伤,谁带着我们训练啊,白老板可不是省油的灯,唉……”那二丫天生就是演员的材料,站在门口哭咧咧的擦着眼泪,还抱怨的看着丁凡,意思你不能放着我们不管了啊。
狭隘的过道里,站了六七个旅馆服务员,丁凡看到的除了身体就是脑袋,一个个朴实的面孔,满是关心的目光,懂得他憋了一股子气,硬是没发出来。
……
当天晚上,丁凡拿凉水冲了澡,穿着舒服的短衣裤,站在那台威武气派的挎斗摩托前面,摆出了一个漂亮的姿势,虎虎生风的打了一套警体拳。
他活动完身体,见陈北山从门口神色怪异的走了进来,俩人点头打了招呼。
“丁警官,你和白老板结了梁子,他可不太好惹,这晚上你住这里,是不是……”他有些为难的说着,无意中看了看中间丁凡住的房门,有些担忧的提醒他是不是太危险了。
“想撵我走?做梦吧,白天都便宜了他了,要不我就截了他的大.腿了……”丁凡心里想着,不动声色的沉思了下,淡淡的说:“危险?本警从来不怕这个,我来就是调查重大危险案件的,白义的线索都在我手里呢,他白天来也行,晚上也没问题,这样,我决定今晚这么睡觉……”
听完丁凡的不要命的想法,陈北山暗中鄙夷的瞥了一眼他结实的身体,心道:“长夜漫漫,就算你是夜猫子,也不能不合眼吧,还用白老大吗?我们几个就把你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