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叹气:“小健子呀小健子,这机会,咱家已经给过你了。既然你不珍惜,那咱家也没有办法了。”
话音一落,笑容完全褪尽,手中的刀片划开小健子xiōng前的衣服,bào露出大片的xiōng膛。
刀尖就这么直直的chā入rou里,搅拌着,小健子疼痛之余,隐约似听耳边王公公含笑说话:“咱家这是第一次给人凌迟,手生的很,这要是下刀没有割稳,切下来的rou大小不一,小健子你可别怪咱家!”
说完,眼睛一眯,手起刀落,血rou飞溅,与此同时,近乎嘶吼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鞭叱所。
第一块rou,甩在地上。
第二块是xiōng肌rou。
第三块是臂膀rou。
“哇……”旁边年轻的小太监承受不住这血腥的画面,捂着xiōng口吐了出来。
一个开始吐,第二个也就忍不住了。
紧接着,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充斥着整个刑房。
血rou的血腥味,胃液的酸臭味,糅合在一起。
这些人中,只有一人从头到尾看完整个过程,面无表情,仿佛置身事外。
他就是常何在。
小健子再次昏死过去之后,王公公丢掉手里头血糊糊的刀子,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
而后面无表情的扫过这一群人。
“吐完了没有?”冷不丁的出声呵斥,“吐完就给咱家滚下去,一群没有用的饭桶!”
众太监登时如梦初醒,擦嘴巴的擦嘴巴,有些来不及吐出来的就把涌到喉咙口的秽物费力的吞了下去。
不稍片刻,鞭叱所又安静了。
王公公的目光幽幽睨过去,落在站在最末的常何在身上,微蹙的眉心松了松。
“小常子,你过来。”
“是。”
常何在被点名,应了一声,旋即过去。
王公公微笑问道:“方才,这些人全都吐了,你为什么不吐?”
常何在认真的想了一想,随后又认真的回道:“因为不想吐。”
王公公莞尔,之后,大笑:“好,好个不想吐。”
许久之后收了笑意。
王公公看着常何在,写满纹路的眉宇之间划过一丝赞赏:“方才那人,你觉得他该不该死?”
“该死。”
“为何该死?”
常何在:“他偷走钱公公的宝贝儿,就是一件该死的事情。”
王公公在椅子上坐下来,低头浅浅抿了口茶:“那你觉得,方才咱家这么对他,过分了吗?”
“不过分。”
“哦?不过分,你倒是说说,为何这不过分。”
常何在沉吟片刻,回道:“在宫中,偷盗本就是犯忌讳的大罪。何况,他偷走的还是永宁宫大总管钱公公的东西,您此时给他几刀倒是救了他的命,若是换了钱公公,那就不是几刀的事了。”
简而言之,在此处还可求活,在钱公公手中,打死都是个小惩戒。
王公公放下茶杯:“说的不错,说的不错。”
含笑满意的双眼划过常何在,落在身后另一位一直坐在暗处沉默观望的大太监身上。
这位大太监是慎刑司的一位管事太监,辈分没有王公公大,但二人在宫中的职位是一样的。
王公公直接开口:“寿公公,看到没有,这个小常子,你看